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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辈分极高,偶尔会令他苦恼,这些人虽然都是江湖上的老前辈,却与他平辈,此地到底是落雁门而不是刀剑宗,所以祝枕寒有意以谦辞自称,避开不必要的冲突。
闻言,在座掌事的面色稍霁,言辞之间,到底缓和了许多。
“你便是江蓠的关门弟子。”
掌门将祝枕寒稍稍一打量,开口说道,“此前有所耳闻,如今终于见到你一面,果然有她的几分风骨。
这几日在落雁门住得可还合心?”
祝枕寒说:“合心。”
没等掌门再发话,胥轻歌却睁开眼睛,开口问道:“你与沈樾修到第几招了?”
他与掌门是同胞兄弟,然而气度却不同,一个静,一个动,一个端正,一个懒散。
此时一睁眼,面上酒意未褪,尚有醉醺醺的红晕,发冠微斜,衣衫半敞,眼中却射出精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直勾勾地盯着祝枕寒,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都审视个遍。
祝枕寒神色不改,答道:“方才修到第二招。”
掌门本来因为胥轻歌忽然插嘴而有些无奈,听到祝枕寒这话,也有点惊讶。
不止他,其他掌事多多少少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胥轻歌更是“咦”
了一声,直起身子,“不该......不该啊。”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你们剑法互补,我也瞧过了鸳鸯剑谱,前三招都不太难,对你们两个来说应该很快就能学成,如今才学了一招,莫非是因为脾性不合?”
祝枕寒道:“前几日我不慎受伤,今日伤势才彻底愈合,所以怠于修习......”
他正是要将过错都揽到身上,胥轻歌却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沈樾,你眼睛乱瞟什么?”
他微微睨着眼,说道,“你过来,解释与我。”
沈樾慢腾腾地挪到了祝枕寒身边。
说实话,当着祝枕寒的面被师父训斥还是很没面子的。
他头也不抬一下,落在众人眼中更是心虚的表现。
落雁门掌门素来与沈樾父亲交好,见小孩儿这般模样,顿时明白了点什么。
掌门问:“自己练了几次?”
沈樾答:“二十四次。”
掌门问:“同刀剑宗小师叔练了几次?”
沈樾答:“两次。”
掌门问:“鸳鸯剑谱与宗门剑招相较,难或易?”
沈樾答:“目前,嗯,大约是易的。”
掌门沉默一下,问:“谁修男剑,谁修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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