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明也不敢上手去摸,眯起眼仔细分辨,发现它有点儿像是用炭笔写的。
炭笔写的,那就不太会是不小心蹭到的了,这种房屋前留下的记号……让人难免想到什么不法份子,譬如踩点的小偷。
反正不像是黎学长的手笔。
等等,刚才的9号门前有没有?
燕月明立刻折返,果然在9号的门框上发现了一只用炭笔画着的猫,一只没有五官但是形状画得很像的简笔画的猫。
这又是什么意思?
光凭两个图案,根本无法进行推理。
燕月明又给自己壮了壮胆,来到了9号的另一边,发现这里的门牌是11。
7、9、11,这边的房屋都是单号。
燕月明看向柏油路对面,对面难道都是双号?如果分了单双号,是否也存在一定的规则?这很难不让燕月明想到限号的事,如果限号,那可就不能随便乱走了。
他定了定心,继续看11号的门框。
11号也没有亮灯,门框上有一个横过来的Ω,圆圈的开口朝向右边。
这个标志看着很眼熟,大概是某一种文字。
可三个标记,三种风格,毫无共同之处,到底什么意思呢?
要不要去对面再看一看?
燕月明有点犹豫,最终还是稳妥起见,先进了9号屋。
起码他先确认9号屋的安全,可以有个暂时的避难所。
9号屋看起来一切如常。
可燕月明大概是思索的时候蹲太久了,脚发麻了,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屋主行什么大礼呢,一进去就差点跪在了玄关。
小姨,我想回家了。
小姨听不到,小姨没有回答。
燕月明忍着酸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因为后脑勺也痛。
好痛啊,是哪个垃圾打的他,打他就算了还要把他扔到这里,太过分了。
虽然痛,燕月明还没忘记门口的出入须知。
他龇牙咧嘴地把鞋脱下来,整齐码好放在鞋柜上,又从里头选了一双合脚的室内拖鞋。
这里面只有一双是好看的有花纹的针织鞋面的拖鞋,成年女性的尺码,其他都是款式类似的棕色拖鞋,各个尺码都有,用简易收纳袋收着,看起来就是给客人准备的。
等到换好了鞋子,酸痛也稍稍缓解,燕月明终于站起身来,打量起屋内的情形。
这是一个很有生活气息的居所,走的田园风。
沙发上铺着针织的毯子,茶几上、桌子上也都有白色或是带碎花的桌布。
客厅里亮着灯,壁炉里还有火苗没有熄灭,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主人还在的模样。
这人就应该坐在客厅的那盏落地灯前,躺在摇椅里,手头捧着一本书,手边放着一杯茶,自得其乐。
可此时摇椅上没有人,只有散落的针织小方毯。
茶几上没有茶,只有插在花瓶里的一支蓝色绣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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