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真是有苦叫不出,早知道这提督当得这么憋屈,老子还不如回老家种地呢。”
季时傿叹了一声,“好歹你们控制住了没让这东西往其他地方蔓延,中州那儿本就水深火热,要是这毒草再传过去,那真没救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南疆军大营,只是还未进去,便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痛苦的喊叫声。
季时傿一愣,“什么声音?”
马观同解释道:“噢,我们把所有沾了毒瘾的人全集中关在这儿了,这些在喊的都是犯了瘾的人。”
“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医治方法,只能这样办了。”
季时傿环视一圈,蓦地看到一名白衣飘飘的女子自关押身染毒瘾之人的牢笼前走过,军营重地,若不是因为现在的特殊情况,普通人根本进不了,更何况自由穿行其间了。
季时傿皱了皱眉道:“谁把家眷带军营里来了?”
“不不不。”
马观同连连摇头道:“那是泸州徐家的人,来给他们治病的!”
“徐家?”
季时傿眯了眯眼,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名女子梳的还是未婚少女的发髻,轻纱遮面,看不清相貌,但只一个背影就够让人觉得出尘不俗了。
只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徐家有女大夫,之前让人去泸州打听的时候也没有提到过。
“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蛮奇怪的。”
马观同挠了挠头,“徐大夫那举手投足间看上去跟世家大小姐简直没什么两样,我一开始还不信呢,但她医术是真厉害,将这些人集中关押起来也是她提出来的,什么‘戒断’,什么玩意的反正我都听不懂。”
“这方法是好。”
季时傿点了点头,“省得这群人再去碰那东西。
没人买那就没人愿意卖了。”
“徐大夫!”
季时傿走上前喊了一声,不远处的女子身影一顿,转过身来,气质冷淡如玉,周身三尺若冰,轻纱外露出的上半张脸毫无表情,微微欠身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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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傿没来由地觉得熟悉,但张口就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又很怪异,因此只是问道:“徐大夫,这毒瘾一旦沾上了还能治吗?”
众人口中的徐大夫正是温玉里,她扫了一眼远处犯了毒瘾痛苦不堪拿头撞墙的病人,淡淡道:“能治,但很困难,只能熬。”
“不能用药吗?”
温玉里道:“将军,是药三分毒,想靠药物压制,焉知不是饮鸩止渴,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到另一个深渊罢了。”
季时傿无奈道:“好吧,那徐大夫看出来他们服用的是什么毒物了吗?”
温玉里沉思片刻道:“将军知道莨菪子吗?”
季时傿道:“什么?”
“也就是俗称的天仙子。”
温玉里解释道:“此药常用来制作麻弗散,有镇痛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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