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罐头开封,看荔枝呼噜呼噜地吃起来。
荔枝是傅书柔上学期间托付给他的一只小猫,通体雪白,只有尾尖一点黑色,肉乎乎的。
本来还有一只小橘猫,叫米米,可身体不太好,被傅珩之养了之后总是生病,傅书柔心疼,想办法托给了傅天锡。
当时傅珩之说不如把荔枝也送过去吧,他工作忙,没时间管这些小家伙的。
傅书柔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说:“哥,我听说人养一个小动物后,不容易得抑郁症。”
“……谁跟你说我得抑郁症的?”
“你注意点吧,”
傅书柔说,“我听许初棣说,你已经很少跟人说话,大家都不敢惹你。
不是抑郁就是狂躁。”
“有时间多看看书,老跟他聊什么。”
“真烦呐你。”
后来不知道怎么着,荔枝跟着他搬到了国外。
那时他收拾行李,荔枝或许察觉到他要离开,或许仅仅是喜欢捣乱,止不住地往行李箱钻,傅珩之驱逐不得,拎着它的后脖颈给傅书柔打电话。
傅书柔那天很久没有接。
久到他和荔枝都饿了然后一块吃了饭,久到傅珩之带它走完了所有的复杂的出境流程。
上飞机前他把宋西岭的照片透过航空箱给荔枝看。
“我去找这个人,然后把他带回家。
你见着他的时候,多撒个娇、卖卖萌,懂不懂?”
荔枝偏过头去,专心致志地舔罐头。
和现在一模一样。
傅珩之蹲下来,摸摸它的头,手感绵软热乎。
荔枝突然喵了一声,傅珩之左思右想,不记得宋西岭喜不喜欢小猫。
在他们短暂的同居时期里,宋西岭好像偶然提过想养一只藏獒,眼神凶恶,威风凛凛的那种。
跟他眼前小小的白色毛球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他可能不大喜欢你。”
傅珩之说,这时荔枝突然喵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傅珩之停下了抚摸的手。
荔枝专心致志,把罐头舔得干干净净后,舒服地躺到一边梳理自己的毛。
而在这期间,它的主人一直蹲在一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寂静像水一样流淌在空气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喃喃地开口,声音有一点哑:“怎么办,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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