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委屈了自己来讨那皇帝的欢喜。”
韩桃愣住,笑了下。
“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你从小没有双亲怜爱,别被人施点小恩小惠,就感动得不行。”
“他挺好的。”
韩桃轻轻说。
“真的?”
“真的。”
屋子里,陆得生最终笑起来,韩桃也难得如此放松的时候,大抵是这身体里的血脉在作祟,叫他熬了二十多年后,终于能得到亲人长辈的关怀。
他又怕陆得生不放心他独自在宫中,专门挑了些赵琨做得好的事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当年的事情?”
陆得生又问道。
韩桃想了想,回答道:“等毒解了吧。”
“那你可要快些将毒解了,”
陆得生提醒他道,“晚些回去,可以在浴池里泡个一刻钟的药浴,槐花的花期也快到了,这花粉是个发物,弄不好恐怕要功亏一篑。”
韩桃微微颔首。
“我知道的。”
·
而隔着屋子门窗,有赵琨派出的绣使透过朦胧纱窗往里张望着,看见个年轻男子揽着韩桃,姿态亲昵。
那人瞳孔一缩,又仔细多瞧了几眼,确认没有瞧错后,身影掠过墙角,直往宫城而去。
屋子另一边,老三老四两个暗卫还坐在阶上还十分高兴。
“真是难得,能听见世子在笑。”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老四抬起头望了眼,说,“我去看看。”
“别疑神疑鬼的,”
老三拉着他袖子坐下。
“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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