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池非简脑子里还真有点绕,不过很快他就理解了,只是另一个疑问悬在心里不得不问:“那他还对这个庄园这么用心。”
“少爷误会了,这是池先生在世时就安排好的,现在的池先生并没有决定权。”
中年管家从头到尾都回答的很耐心,没有一丝其他情绪。
池非简突然问:“你是父亲的人?”
毕竟书里的池非简从来不关心这些。
只是格外沉默,除了遇到裴绎开始发疯。
“除了小楼里先生聘用不久的人,其他管家都是庄园里的旧人。”
“而我只遵守这里的主人永远是少爷您。”
这位中年管家说的话有种古早味儿,不过神情满满都是忠诚感。
池非简不想接话,他只看向沿路的花,“麻烦你帮我拿些剪花枝的工具和丝带。”
管家听到话没再多话,应了声就转身往外走,没过多久就推着托盘车走过来,明明没带其他人,可感官上这阵仗实在不小,一应物品很齐全。
拿过工具的池非简目光扫视荆棘花丛,许多花已经被雨水打落一地,他选了两朵开的特别好又没被打散的,又选了几朵含苞待放点缀上几枝花骨朵。
直到凑满一大把他才停手,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管家突然轻声提醒他。
“少爷,每天都有鲜花送进来,论品相要比这里名贵许多,”
管家递过修剪花刺的防护手套,“这是好多年前种下的花种,原本也很漂亮,只是这两年花枝的刺越长越多。”
“容易伤到人。”
“美丽又不容人靠近,与其在这里败落枝头,我剪了做花束也不算浪费它开的这么好。”
池非简自觉被这管家带偏了,让他扯了这么一段话。
他检查好花枝的刺,见已经全部处理干净,顺手拿过米白的丝带扎好散乱的花,使着他在急诊练的炉火纯青的包扎技术,花束成品非常精致。
池非简以前在医院见惯了百合和康乃馨这样颜色浅淡的花,还有各种尤加利叶的搭配,现在看着跟红丝绒一样的花束觉得格外新鲜。
他想了想裴绎抱着红色花束的样子,配起来肯定很好看。
主楼的房间里裴绎刚刚清醒,他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和以前一样,虽然不在池非简身边就不会做那些梦,可是原本的习惯还是让他难以忍受,好在他知道池非简在隔壁,这让他好受很多。
裴绎收拾好穿上已经烘干的衣服,他走出房门又站在池非简昨晚入睡的房间门外,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旁边的可视电话,毕竟昨晚就像是黄粱一梦。
远处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裴绎偏头去看,窗外的天光暗淡,照进来只在花纹古雅的地毯和装饰品上留下一层莹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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