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的时候,她没想那么多,只当是哥哥过度防备窦至源,又实在珍惜沈殊,他对这位白月光的痴迷之爱,和他稍微熟悉些的人都万分了解。
后来通过几个月的相处,楚望舒发现沈殊的品行的确配得上哥哥不管不顾的爱。
他这么好,让人忍不住怜惜同情。
然后,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看着沈殊一点点坏掉,被隔绝在社会之外而慢慢迟钝锈化,才后知后觉地于心不忍。
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且不是物件,无法完全属于另一个人。
楚征的行为可以用爱解释动机,但归根结底毕竟是剥夺他人人权的恶行,原谅与否,还得取决于当事人沈殊。
她自由惯了,不想被人束缚,也不想束缚别人。
对于被剥去自由的无助,她感同身受,且深恶痛绝。
即便哥哥是沈殊的恋人、债主,也没资格这样对待沈殊,自顾自地替他做决定,而不考虑他的感受。
无论是假结婚,还是关禁闭。
“你现在暂时不想见他,是不是?”
楚望舒开口,按着沈殊的肩膀,“我可以帮你。
我们身高差不多,你又瘦,换上我的衣服,总不会被发现的。
无论是从大门口出去也好,还是其他的办法……”
“怎么样,要不要换?”
几分钟后,沈殊换上楚望舒的裙子,戴上新的长假发,踩着舒适的新运动鞋,在她的目送下安全登上通向顶楼的扶梯,只觉得恍惚。
保安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楼层里窜动,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再次金蝉脱壳,即将飞向遥远的天空。
沈殊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抵上天台的铁门把手。
“咔哒。”
他推开门,对上穿着清洁工制服蹲在地上的赵杰新焦急的眼神,也听见直升机的螺旋桨破空而来的巨大噪声。
“沈哥,你终于来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逮住了……诶?怎么又换了一身衣服,是刚刚买的吗……”
不远处,乌云翻涌着,逐渐吞噬青色的天际线。
空气闷闷的,泛着碎铁片似的冷意,打着卷儿扑向沈殊的脸。
不安感莫名涌起,他看向赵杰新,颤声问道:“我们真能跑掉吗?”
心跳毫无征兆地漏了一拍。
赵杰新只是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当然。”
作者有话说:
猜猜大薯会怎么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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