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被自己噎得哑口无言,孟云君好心提议道:“你们与其盘问我,不如问问另一位目击者,据我所知,他是一路追着跑丢的猫找过去的——那只黑猫有点古怪。”
“什么黑猫?”
孙凌不明所以。
“不不不,也不一定是,”
徐应做完笔录,刚走到接待室门口,就听到孟云君说了这句话,连忙摆手道,“我是去找猫的不假,但天太黑了,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我家的猫。”
孟云君不置可否地对他笑了一下。
孙凌还是不信,正要再问,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赶忙站了起来。
“张队,你们把逃犯抓回来了?怎么现在就回调查局?”
他口中“张队”
是个三十来岁的高挑男人,皮肤偏黑,面目严肃,一看就是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的那种人,他一边领着一队人往里走,一边沉声说:“伥鬼不见了。”
“都跑得没影了,肯定是不见了啊。”
“.…..”
张队张成润,“废话!
我的意思是他死了!
现在形神俱灭了!”
孙凌先是被吼得一愣,接着舒了一口气:“张队厉害啊!
这回动作这么迅速!”
“不是我们做的,”
张成润皱眉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它已经碎了一地,很快就魂飞魄散了。”
“这……”
孙凌也皱起了眉。
张成润似乎有话要说,但他看到孟云君和徐应两个“闲杂人等”
还在,就闭口不谈了,只是让孙凌先送他们回家。
兵荒马乱闹了一夜,徐应从调查局里出来,坐上回家的车时,已经是凌晨了。
他今天被狠狠地吓了一通,惊魂未定,配合调查局问话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等到走出温暖明亮的室内,心悸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泛了上来,连车轮压到石子都要被惊一回。
尤其是他身边还非常的安静——在调查局,孙凌明明是个健谈的人,现在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不时用复杂的眼神去瞥孟云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不吭声,孟云君却主动开口问道:“那只伥鬼是怎么逃出来的,方便透露吗?”
“当然。”
孙凌回过神,清清嗓子道:“没有不方便。
你们是当事人,我们有义务给出解释。”
“那只伥鬼……是上个世纪一位老前辈捉到的,只是他在封印伥鬼的陶罐上贴错了标签,管理员把它当成捣乱的小精怪放生了,这才一个不小心叫他跑了。”
孙凌说完,颇有些推卸责任的尴尬,讪讪地说:“我们调查局马上就会进行排查,所有犯人都会被转移进新修建的监狱,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徐应不想让车厢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连忙接口道:“你们一般都怎么惩罚犯人啊?”
他问的东西其实令大多数人都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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