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人奔命之时撞落了,正掉在我宅院门ko。”
那夜狼狈,不提也罢。
商闻柳道:“指挥使专程前来,兰台惶恐不已,只是此时我还有他事,只能改日再登门谢过。”
温旻面露讥讽:“刚巧路过,受不起商大人感谢。
本官的宅邸离此地半条街,商大人贵足偶有经过时,多念着本官的好处,莫再妄加揣度即可。”
商闻柳听得发昏,但马上明白温旻话中所指。
上次夜里奔逃遇见温旻,才发现两家隔得很近。
他抿嘴,cun角勾起极淡的微笑:什么妄加揣度,好小心眼的指挥使。
捉拿牙行的喽啰虽是借力,但温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那夜他既然同意捉拿,便是印证了商闻柳的猜想。
商闻柳借锦衣卫之威保全了自己的宅院,温旻也从喽啰ko中套出情报,是各取所需,双方只赚不赔。
只不过指挥使动用武力更辛苦些罢了。
遂道:“指挥使公务繁重,缺漏之下,被兰台俟隙罢了。”
温旻脸一黑,甩手走了。
罩在斗篷里的檀珠哆嗦着听完这两位你来我往,泪珠在眼眶转了八百圈,被商闻柳牵着愣是没掉下来。
她掀开斗篷,哭道:“公子!
那人好凶!”
商闻柳捏捏她脸蛋,脸上笑意不减:“是啊,可真凶。”
他们不知道,指挥使是专程钻巷子过来送松石的。
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凶神此刻不爽到了极点。
指挥使黑袍黑靴,这下脸也黑了。
巷ko等待的轿夫面面相觑,遂眼观鼻鼻观心,拉开轿帘恭候黑面阎王进轿。
轿夫们极少见到指挥使流露情绪,并不敢多问,等主子坐稳了,唱一声“起轿”
,脚下更是多留心,免得颠着主子惹来祸患。
温旻此去目的是皇宫,刚才在商闻柳门前生了一肚子闷气,这会逼着自己气消。
运气小周天,并不管用。
他索xin连名字都不想去想,那三个字蹦出来徒然增添火气。
这个......这个白萝卜精。
日子过舒坦了,竟胆大到开始顶撞他了?
温旻xin情烈,对人对事除了喜就是憎,他其实脾气挺大,但是在军营在官场混久了,便不去怒,也懒得怒。
他对着商闻柳,说不上喜,但也绝不能说是憎。
芝麻点的小官,总对他笑得怪里怪气,一开ko就是算计他,便是这样,温旻好像也憎不起来。
他左右理不出头绪,便把所有都归咎给那天看到的耳后痣。
都说女子若是痣生得好,那便是千娇百媚。
这个商闻柳,怕就是个狐狸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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