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根一根扎上肖少华的胸口。
“为什么……”
他没忍住,还是打断了哨兵的话语,双手抚上那张明显瘦削了几分的面颊,肖少华眼眶发热,抵着他的额头问:
“为什么要瞒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房内许久没有声音。
在他以为哨兵已经再次陷入昏睡的时候,赵明轩开口,声音断断续续,带了一丝沙哑的哽咽。
“我怕啊……”
他说:
“……我怕你……不要我……”
……
像是被什么,一下重重砸上心口。
肖少华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仰头大口地吸气,去看半空,仿佛那里会有什么答案。
面颊上滑落的泪水被对方探上的指尖拭去。
“……别哭……别哭啊……”
哨兵的语气,依旧是令人心碎的温柔。
“怎么会呢,”
肖少华垂首去吻他的脸,眼泪落得更凶,“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呜咽着说,嘴唇去轻啄赵明轩的鼻子眼睛和嘴,待若珍宝,肌肤所触,几乎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不要这样……赵明轩,不要这样……”
“嗯……对不起……”
哨兵说,摸着他的头发,在一个接一个的亲吻中浅声呢喃,“……以后再不会瞒你了……”
……
秋高云净。
肖少华漫步似的行走在去往研究所的路上。
这是一条林间小道,铺满了落叶。
天气有点凉了,他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长款风衣,风撩起下摆,不时与卷起的落叶打于一处,长靴踩在有些干燥的叶堆上,呲咔轻响。
一只准备过冬的松鼠在他路过时,呼啦从旁窜上了树。
但这并没有引起肖少华的注意,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上平板里的一篇学术论文,感官生物学与神经系统相关。
与情绪不同,感官虽也只是两个字,于他却是一个全新的专业方向。
尽管同样都是“觉醒”
,精神力源刺激与改造的整个神经触突结构并不是同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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