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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很多,户外草坪上和大厅内都是聚在一起的人群,李既白做完开场致辞之后,便和几个合作方在泳池边喝酒聊天。
林深的面前也放着一杯红酒。
可能是今晚气氛使然,他今天的晚餐餐盘上出现了一杯红酒,不多,小酌怡情。
林深坐在窗台上,厚重的窗帘留了一掌宽的缝隙,身体藏在窗帘后面,可以看见远处的花园和草坪,看见灯光和人群,看见觥筹交错和衣香鬓影,然而这些都与他无关。
他们有他们的囚笼,他有他的囚笼,各不相同。
林深手里把玩着高脚杯,看红色的液体在杯里晃动,他想李既白肯定不知道,自从他喝下那杯加了料的红酒被留在魏启东那里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酒精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得了酒精PTSD,一看见就会本能的反胃恶心,进而手心脚心发麻,满头冷汗。
他忍着恶心,把杯口朝下,看着液体被厚厚的地毯吸收,洇上一小块暗红色污渍。
有一瞬间的恍惚,心底深处漫上来一股说不上的情绪,类似于不舍或者还有事没做完的焦灼,但这情绪一闪而过。
再抬头时,他眼中已经只剩冷静和清醒。
远处泳池边,他能看到李既白正和人交谈,端着酒杯,站得随意,应酬了一整晚也不见疲惫。
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走过去加入他们,一副宾主尽欢的画面。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隔得太远看不清,好像是那红裙女人被服务生不小心撞了一下,女人站在泳池旁边,不受控地后仰倒向泳池方向。
李既白即刻伸手,在女人摔入泳池之前揽住她的腰,将人拽了回来。
手中的酒杯甩入泳池,口袋里的手机也跟着甩了进去,李既白顾不上这些,赶紧安抚惊魂未定的女人。
有工作人员围拢过去,似乎有人下了泳池。
总之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时间差不多了。
他跳下窗台,就这么穿着睡衣睡裤,脚上穿着拖鞋,慢慢走到门边。
轻轻按下把手,咔一声门开了。
门外是李既白的房间。
穿过房间,第二道门也打开,走廊上空无一人。
他干脆甩掉拖鞋,赤脚疾走。
阁楼有个小小的窗口,连接外墙一处监控盲区。
他从一堆杂物里扯出一条绳子,弓着身子钻出窗外,沿着外墙层层叠叠的爬山虎滑了下去。
有一道暗门连接地库,那里今天停满了车,都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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