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的确不是李炎指使。
韩棋回过神来,李炎若想杀他二人,只需夺宫当日在紫宸殿治他们照料老皇帝不力之罪,当场一刀斩了他们,任谁也说不出一句是非,何必拖到今日动手?
这大明宫里,还有谁想置他们于死地?如今他两个是新君面前的红人,阉人们唯恐巴结侍奉不及,冒此风险害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韩棋眼珠颤动,努力在眼前挥之不去的可怖画面中搜寻有用的记忆。
“啊!”
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气,“仇不息!”
又问李炎:“圣人将那仇老妖怪如何处置?”
李炎道:“承天门前,宫中禁军将祸乱朝纲的罪魁、阉狗之首领仇不息献出,朕打马从他身上踏过,他应当早没命了。”
“应当?”
韩棋惊道,“圣人不曾亲眼见他伏法?”
李炎转眼思索片刻,吩咐道:“来人,传朕口谕,令独孤将军将仇不息拿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速去!”
韩棋忖道,仇老妖怪得势横行几十年,仇党人数众多,在宫中、朝中盘根错节,岂是那么容易清除的?他的徒子徒孙自然见不得陈玉山与韩棋好,一心为他报仇也是人之常情。
只怪自己疏忽大意,光顾着应付李炎,竟全忘了这一桩。
他正欲开口向李炎说明,却见赵安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倒:“禀圣人,御膳房灶上阉人上吊死了一个!”
李炎冲审刑司那人咬牙怒道:“三日之内,不将幕后主使交出,朕活剐了你喂狗!”
韩棋看着赵安躬身往外退的瑟缩模样,心中暗想,这姓赵的也颇有嫌疑。
他在陈玉山手下挨打挨骂、苦熬了好几年,如今陈玉山上位,却只派给他个吃力不讨好的司务监管事,仍旧整日在御膳房、浣衣局奔忙,累死累活却无实权,换了谁能咽下这口气?
“你随朕回长生殿。”
李炎神情严肃,不容分说,“往后你跟在朕左右,一步不准离开,可记住了?”
韩棋只觉四下里有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暗暗盯着自己,惊恐中只得连连点头。
李炎冲他伸手,他慌忙将沾染了血污的手往身上蹭,却被李炎一把拽住手腕拉了起来。
回到长生殿,韩棋叫人打来水,伺候李炎洗手净面、更换朝服。
李炎瞅着他仍在微微颤抖的潮湿睫毛,语半含酸道:“朕不知你同陈玉山还挺有交情。”
韩棋想起进宫以来陈玉山待他委实不错,除了最初打了他一巴掌,此后便再没叫他吃过亏、受过苦,反倒处处护着他、为他出头;仇不息那老狐狸不可能没怀疑过他的来历,却未能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还不知陈玉山暗中帮他挡过多少次刀;这一回也是,若非陈玉山不忍叫他早起,他原本也是要吃那一碗粥的。
然而他却没能给予丝毫回报,陈玉山想要的,他给不了,如今更永远失去了投桃报李的机会。
那时陈玉山将他随手转送的香包揣进怀里,一向阴鹫狠厉的眼里竟闪过一丝天真的希望,韩棋想起来便觉心痛,禁不住抖着下嘴唇儿落下泪来。
韩棋手持拂尘跟在李炎身后,顺着大明宫中轴线洁白的汉白玉大道,往太极殿急行。
到正殿屏风后时,他才将将止住眼泪。
李炎回头瞪他一眼,冲前头探探下巴。
韩棋这才意识到,如今陈玉山死了,轮到他了。
他深深吸一口气,放声叫道:“圣人驾到,跪——”
却被自己陌生的尖细嗓音,吓得瞠目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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