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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俯下身去,把温热的呼吸扫在元溪耳畔,低声道:“怎么?元溪不喜欢?”
元溪结结巴巴:“怎...怎么会?喜...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实在是受不住严鹤仪离自己这样近,脸红得烫人,幸好有烛光的掩护,这才没太显现出来,几口气喘得稀碎,急忙闭上了眼睛。
严鹤仪平日里冷着一张脸,即使前面几次与元溪亲近时,表情也没有太放肆,一副隐忍克制的模样,如今却如脱了伪装似的,露出一些野性来。
元溪感觉严鹤仪的气息有些远了,缓缓睁开眼睛,却又被近在咫尺的严鹤仪占据了全部目光。
原来,哥哥的眉眼是这样的硬朗,眼神也可以这样凌厉,真是很...很有味道。
若不是读的书够多,还不知会祸害多少个美貌的小哥儿。
他心一横,暗道这一日终于还是到来了,反而是有些害怕,但仍嘴硬着:
“听...听说会很很很疼,不不不过我不怕疼。”
严鹤仪低头欲吻,元溪突然又一惊一乍地嚷嚷起来:
“啊啊啊等一下,我我我饿了。”
“我我我,小黑还在外面呢,晚上冷,我我我去把它抱进来。”
刚说完,又毫无骨气地改了口:“不不不,是团团团子。”
严鹤仪觉得好笑,偏要在他耳边吹气,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想让我给你治病了?”
他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元溪的眉心:“老实了?”
元溪怕现在若是拒绝,以后就没机会了,于是,便硬着头皮道:“怎怎怎么会?哥哥快来。”
严鹤仪看出他的心虚,存了心治一治他这个臭毛病,便俯下身去,贴着唇吻住了元溪。
元溪被严鹤仪突如其来的一吻亲得失神,无意识地张开了嘴,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便滑了进来。
他在心里暗自猜测,哥哥必然是偷偷看过话本的,不然,为何动作竟然会熟练,自己都险些招架不住。
其实,这是因为元溪只会嘴上说说,实际上怂得很,除了醉酒那一日,天性使然亲得肆无忌惮了些,其余时候,他所谓的主动亲亲,都只是局限在两瓣嘴唇上的。
是以,现下的严鹤仪张了张口,颇为深入些,元溪便意乱情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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