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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咕咕」直叫的肚子想他,一颗似乎是空落落的心也在想他。
——
天快黑时,严鹤仪才匆匆回来,手里还抱着两个大纸包。
展开油纸,元溪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炸馓子!”
再打开另一个纸包,里面是几块核桃仁做的糖。
馓子是北国常吃的食物,是用小麦面粉做的。
和好面之后,切成条状浸在油里,醒发足够后,细心地拉扯扭捻,直至成为细长的环钏形态,最后放入油锅中炸制即可。
似乎在《楚辞》中,便有「粔籹蜜饵,有餦餭兮」之类的句子,此处的「餦餭」,指的便是炸馓子。
早些年间,炸馓子这种小吃传到了南国,现下在南国街头也很寻常了,兰溪镇上便有一家炸馓子铺。
元溪跟着周子渔走后,严鹤仪便去了镇上。
新炸出来的馓子香脆无比,馓条纤细,入口即碎,元溪嘴里嘎嘣地嚼着,脸颊上都沾了些馓子渣。
严鹤仪轻轻帮他拭去,随口感叹道:“这几年,南北国关系不大好,往来商贸都被禁了,听说北国有好些不一样的吃食,可惜大概是难吃到了。”
一听这话,元溪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北国的大馒头可好吃了,又香又软,空口吃起来味道是甜甜的。”
“还有烤饼,切开夹...听人家说,切开之后夹些烤羊肉进去,当是人间美味!”
严鹤仪轻声问道:“你喜欢北国的吃食?”
元溪点了点头:“小时候听人家说过,很...很是向往。”
严鹤仪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道:“那等以后南北国关系好一些,能通商了,咱们便去北国,一同吃它个痛快,如何?”
元溪眉眼弯弯,雀跃道:“好!”
夜里,两人沐浴完之后,便都穿着单薄中衣做着自己的事。
严鹤仪端坐在书案旁,认真抄着要发给学生们的书册,元溪则抱着本严鹤仪给买回来的话本子,倚在床栏上翻看着。
蜡烛都燃了一半了,元溪困得左右摇晃,脑袋在床栏上撞了好几下。
要搁平时,严鹤仪准会来瞧瞧怎么回事,然后哄着元溪睡觉,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笔上,全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在撞了一次重的之后,元溪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朝着严鹤仪望去,只见他仍在写字,脊背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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