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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严鹤仪怕元溪睡不习惯,在他床上铺了好几层褥子,因此,地铺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褥子,跟床上可差远了。
严鹤仪收了地铺,又不放心地嘱咐道:“那你...夜里不许乱动。”
元溪冲着他扮了个鬼脸,装傻糊弄了过去。
——
到了下午,周子渔来找元溪,说是要一同去摘桑葚。
说来,元溪已有好几日不曾见着周子渔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元溪照例冲着严鹤仪请示:“哥哥,我跟子渔去摘桑葚。”
严鹤仪一脸温和,伸手给他拨弄了一下鬓角的碎发,柔声道:“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元溪乖巧地点点头,转身之后,又突然回头,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严鹤仪脸颊上亲了一下,眉眼弯弯地道:“遵命,哥哥,记得想我哟!”
严鹤仪故作平静地冲着他摆摆手:“去吧。”
说完,便急忙低下了头,不让周子渔见着自己泛红的脸。
周子渔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指着两人道:“元...元溪,严先生,你...你们......”
没等他说完话,元溪便拽着他的胳膊,一同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又喊上一句:“哥哥晚上见!”
跑出好几步,元溪才停了下来,脸也肉眼可见的红了。
周子渔抬起手来,轻轻戳了戳元溪的腮,笑着道:“元溪,可以啊,这么快就把严先生拿下了?”
元溪挑起下巴来,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神气地道:“那是自然。”
周子渔往元溪身上靠了靠:“真好啊,我都羡慕了。”
元溪神神秘秘地道:“你跟赵景呢?”
周子渔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瞧着赵景挺不错的,对你也好。”
“青梅竹马什么的,最般配了,话本里常有的。”
周子渔只在镇上听过几折戏,没看过什么话本,他若是知道元溪口中所说的话本,是如何的一片旖旎春色,一张脸必然要比现在红上千百倍。
他微微低着头:“我...我没想过这个,只当他是我弟弟。”
不算撒谎,他确实没想过,毕竟刚经历了冯万龙那档子事儿,也实在是没心情想旁的东西。
元溪嘴快:“哪有这么高这么壮的弟弟?一只胳膊就能把你扛起来,若是到了榻上,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哥哥,岂不是要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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