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林知鹊的手,扭头问杜思人:“欸,昨晚你说教我跳舞,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我教你跳舞,你就管我叫欸啊?”
“那,那我叫你……神经病姐姐!”
路小花赶忙插嘴问:“那我呢?”
“你?你又不教我跳舞。”
“那你叫我什么?”
小玲理所当然地答:“神经病啊。”
李导坐在路边街铺的台阶上,杵着他那一只残脚,十分不客气地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大笑声。
赵仟在一旁,坐在他们一行人带的唯一一只行李箱上——箱子里装着几件羽绒服——也笑得眼睛都没了。
路小花转身,假装要狠狠踹李导一脚,赵仟拦在李导身前,笑着举手投降,说踹我踹我。
徐文静翻了个白眼,小声说,你是够欠踹的。
路的那头开来一辆破破烂烂的19座小型客运车,车身磨损得都要看不出原本的亮银色了。
小玲趁徐文静不备,第一个跑上车,她喊:“这车好臭!
一股猫尿味。”
她挑了前排靠窗的位置坐,热烈邀请林知鹊:“漂亮姐姐,你坐我旁边。”
她们逐个猫着身子上车,路小花走在林知鹊前边,她一屁股就在小玲身边坐下,小玲一脸嫌弃,“我又不是叫你。”
路小花利诱她:“你就让我坐一下嘛,我有mp3,请你一起听。”
小玲听了,两眼放光,一下便和路小花亲亲热热起来。
杜思人走过她们身边,被路小花啪地打了一下屁股。
她如愿以偿,坐在林知鹊身边。
路小花在前头问小玲:“你的‘玲’是哪个字?”
小玲答:“当然是蔡依林的林!”
徐文静揭穿她:“瞎说,明明就是王字边,加一个命令的令。”
小玲急眼:“我不喜欢那个字!
我要去派出所改名字!”
她们对她一通笑话,徐文静又问林知鹊:“林姐姐的鹊是哪个字?喜鹊的鹊吗?”
杜思人抢答:“才不是,是声名鹊起的鹊。”
小玲从前边扭头来鄙视她:“声名鹊起的‘鹊’和喜鹊的‘鹊’是同一个字好不好?我这种小学生都知道!”
众人在车上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林知鹊只淡淡笑一下。
工作日的上午,前往景区的乘客寥寥,这狭窄老旧、连椅子坐垫都多数皮开肉绽的小巴士上,除了他们,就只有几个要回景区的当地人,车尾几排座位堆满了一箱一箱的饮料、泡面、日用品,像是兼运货来补贴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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