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允惊得直跳起来,慌张地望望门口,指着沈星河的鼻子怒道:“放肆!”
沈星河讥讽道:“您慌什么?还怕别人听到吗?您做的丑事路人皆知,大可不必如惊弓之鸟。”
沈书允气极,抄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沈星河躲也没躲,被茶杯砸中额角,血顺着脸颊淌下。
沈书允也吓了一跳。
他快步上前:“星河,你没事吧?”
沈星河厌恶地后退。
沈书允身形僵住,无奈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也冷了下去:“无论如何,你都是长公主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好自为之。”
说罢走出厅去。
沈星河站在原地良久未动。
忽然笑了,眼底闪过一丝疯意:“一损俱损,全都完蛋,不是甚好?”
*
常镛闻讯赶到的时候,季杨正在沈星河的公事厅门外急得团团转。
见常镛到来,急忙迎上去:“老爷子您可来了!”
常镛问:“怎么回事?”
季杨压低声音道:“沈尚书今日过来,不知怎的与少卿吵了起来,动了手,把少卿的脑袋打破了。
小的想给少卿包扎一下,他把我轰出来了,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让人进去,这都半天了!”
常镛脸色沉得可怕。
他对季杨道:“你去烧点热水送过来。”
季杨赶忙去了。
常镛上前轻轻叩响门:“星河,是师父,把门开开。”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常镛站在门外,觉得这情形熟悉,不由心痛如刀绞。
六年前,他早已告老还乡,忽有长公主府的人千里迢迢去请他,说他教导过箭术的二公子跟家里闹脾气,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吃不喝,小命快没了,请他去劝劝。
常镛因伤退役后,曾在沈星河十岁出头时,被驸马请进长公主府教过他一年箭术,时间虽不长,相处得却投缘,师徒自是恩深意重。
但长公主府能不远千里求到他这里来,足见这“脾气”
闹得不小。
常镛记得沈星河不仅在箭术方面极有天赋,小小年纪还极有文采,刻苦勤勉,待人接物恭而有礼,圣上都亲口夸赞过的,怎么会任性闹脾气呢?问信使,信使支支吾吾,似有避讳,他也不便多问。
当他星夜兼程赶到长公主府,隔着门好言相劝了半日,沈星河也不肯出来。
直到常镛抱怨道:“师父连夜赶路,腿疾犯了,站在这里腿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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