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厅里的客人轰地散了,姑娘们也惊叫着跑到后边去了。
老鸨气得脸色发青。
这位大人虽孤身一人,连个随从都没带,官阶却甚高,她不敢冒犯,强绷着笑容,绷得嘴角的粉都裂了:“呦,官爷,这么凶做什么?小店本本分分经营,怎么牵扯什么案子?”
沈星河心情极差,态度恶劣:“牵不牵扯由不得你!
你是这里的老鸨?本官要问你几件事,你需如实答来!”
凡心阁在平康街的花楼中档次不低,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镇定下来,媚眼如丝:“官爷,别这么叫人家。
奴家姓解,名红衣。
官爷想问什么,奴家知无不言!”
沈星河站得如刀剑般笔直,指了一下门口:“本官问你,五月中旬,那花架上摆的是什么花?”
解红衣笑得浑身乱颤:“我们后院养着一百多盆花,哪盆开得好摆哪盆,奴家哪能记得?”
沈星河眼神一凶:“放肆!
记不起就给本官好生回想!”
解红衣吓了一跳,收敛了一些,仔细想了想:“奴家想起来了,五月时几盆芍药开得最好,应是摆的芍药!”
“什么颜色的?”
“门口处必会摆喜庆的花色,多半是那盆粉的。”
沈星河点了点头——这又对起来了。
方小杞的脑子果然不一般。
解红衣眨了眨眼,一说话浑身都在动:“官爷,您怕不是来买花的?我这凡心阁可不卖花,只卖姑娘!”
一边说,一边嬉笑着把菱扇朝他胸口戳来。
却硬生生被他瞪了回去。
沈星河眼神冰凉,拿出了梅花耳坠,两指拎在她面前:“你便叫这耳坠的主人出来。”
解红衣看到耳坠,用菱扇遮面,“噗”
地笑了:“奴家还真以为官爷是来正经办案的,这不还是来找姑娘的吗?还玩这以物寻人的调调,官爷可真会假正经!”
沈星河说不过她,头顶都要蹿出火苗:“少废话!”
解红衣把耳坠接过去,凑在灯下细看:“看把官爷急的,原来也是个痴情种啊,奴家就知道世上的男人都一个样……”
沈星河拳头捏紧,强忍着不动手。
解红衣看清了耳坠,猛地提高了声音:“哟,这不是白杉那小婊子的东西么?官爷,您是从哪得到的此物?老娘正愁找不着她呢!”
激动之下竟来拉扯沈星河。
沈星河腰刀出鞘。
解红衣蹙着秀眉后退两步:“大人莫要动刀动枪的,吓着我这里的美人儿们。”
沈星河在纱幔上擦着刀,凶狠毕露:“本官耐心用完了。”
解红衣不是个普通女子,不但没吓到,还掩口失笑,说:“倒没看出您有耐心那种东西。
您想打听白杉的事,奴家告诉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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