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60章
构成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血肉骨头堆砌而起的躯壳，还有塑造出独立人格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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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能被称为是一个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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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于从有意识开始就被操控，不断洗掉记忆清空人格的格拉帕来说，是否每一次的清洗都是在将过去某个时段的那个‘她’杀死，换来一个纯白的‘她’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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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新生的那个‘她’和从前的‘她’那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赤井秀一并非唯心主义，为了确定格拉帕的真实情况，他在背后调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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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尚且不知组织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达成了这样的结果，通过追查那张巨型装置的照片，他一路顺藤摸瓜最终查到了一个在美国注册的小型医疗器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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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蛛丝马迹的探寻，FBI传回的资料里显示这家公司曾致力于研究人工开发脑域的方式，后因资金不足倒闭，目前已经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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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组织藏在地下的那个机器的作用也大概明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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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赤井秀一的知识储备里并没有涉及太多医学的范畴，他也知道光凭外物的刺激很难直接达成格拉帕这样清醒着被操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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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了FBI内部的心理学专家后，对方也肯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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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脑是一个非常精密的仪器，哪怕只改动了一个零件都可能会导致其无法继续运作。
.”
白发苍苍，兼任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的老者对着赤井秀一送去的案例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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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他轻叹道：“无法和本人对话，只从这些资料上粗略分析的话，确实有精神干预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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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赤井探员你所说的对‘命令极为敏感’的这一点，深度的心理暗示就可以达成这样的效果。
.”
通讯另一头的赤井秀一问道：“有办法能解除暗示，或者复原她失去的记忆吗﹖”
老者这次却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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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得知被动承受了这些只是一个未满二十的年轻女孩时，老人愣了一下，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极为沉痛的表情。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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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一个暗示维持这么久，除了下暗示的人主动解除之外，再无其他通过外部干涉的方法。
.”
老人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被岁月侵袭的睿智眼眸，沉稳道：“但是人类的思维还有精神的复杂之处，哪怕是我研究了半生也无法完全解读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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