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冷淡,恢复平静的神色恍若未闻。
“君侯有令,命我等恭迎郡主。”
何错手执长剑,一滴血迹滚落颔下,“望殿下开恩放人。”
长孙蛮一下蹭起身来,目光几乎能穿透紧闭的车门。
何错,她爹身边的死士头子,若非必要从不离身。
可她明明记得往年都不是这样请人的,怎么今天直接来干架了啊!
萧望舒面无波澜:“孤若不放,你又奈何。”
何错一横刀锋,“殿下尊贵,我等自不敢妄上。
但王统领生杀大权,全在殿下手中。”
“何错,你放肆!”
何错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属下不敢。”
瑟瑟发抖的长孙蛮:我看你敢得很!
虽然不明白形势,但长孙蛮从几句对话中隐隐猜到了几分:她娘大概率是去派王野搞事情了,不然紫宸殿那儿不会是万俟葵去领兵进宫。
而这个搞事情的对象,很大可能是她亲爹燕侯。
所以她爹的亲卫头子杀过来……打算抢她走?
长孙蛮面色古怪。
这种略显幼稚的行为,怎么会有小孩子抢洋娃娃的强烈既视感。
……
萧望舒少时傲骨烈性,从未有过低头,即使众人哗议中宫无子,她也能对成宗提出“进学谋士”
的想法。
然平就殿五载春秋,造就的不仅仅是萧望舒,还有日益壮大的乱世党阀,诸如长孙无妄。
对,没错。
长孙无妄,拥有这么一个装逼妥妥霸气侧漏的古早名字,就是她的亲爹燕侯。
虽然吧,这七年来她爹娘这段堪称丧偶式婚姻蜚声十三州,但长孙蛮却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说她娘把她当眼珠子在看,那她爹对她可以说是当命根子宠了。
除了少有入长安相见,不能像寻常人家的父母陪伴她身边,其他事情她爹可谓是面面俱到。
从元夕到腊八,凡逢佳节,幽州府那边总会快马加鞭送来东西,有些时候是她爹偶然得到的奇珍,有些时候是些应景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儿,不重样的一箱箱堆了满车。
当然了,若碰巧让她娘撞见了,那些箱子就会被抬进后院小楼。
长孙蛮还没摸热乎,就听到她娘美其名曰来一句不能耽误课业。
总而言之呢,长孙无妄这个父亲当得还算及格。
这些年纵容无度的地步就连长孙蛮也深深感慨,要不是她长于萧望舒之手,估计就她爹这副样子,不用十八年,就八年她都能成长为幽州一霸。
……
马车外,兵戈声依然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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