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苓思量了片刻,他终究不是小媳妇,也不能一直把人关在家里。
他来北楼关两个月了,带他出去走一走,也没什么不行。
“外边天冷,你这身子骨,受得了吗?”
百里子苓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意外的有力。
“将军,我这身子骨没事。
虽说不能替将军上战场,但还不至于出个门就被风刮跑了。”
晏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随及按住了百里子苓的手。
“将军,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乖乖地,不给将军添麻烦。”
晏辰那张漂亮的脸在烛火摇曳之下或明或暗,好看是好看,就是让人觉得有点不真实。
百里子苓捏了捏他的脸,“行吧,你明日多穿点,别冻着。”
晏辰很开心,而百里子苓看到他的笑脸也觉得身子没那么乏了。
天将明时,有士兵来报南颇那边出了点状况,百里子苓披了衣服急急忙忙就出了门。
晏辰听得动静,也跟着起来,一路追了去。
这几日天寒,南颇住的那牢房本就阴冷、潮湿,长时间住在里边,身子受了寒,加上天气又冷,身子也就扛不住了。
百里子苓赶到的时候,南颇裹在被子里,全身发抖,嘴唇泛白,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南先生怕是多年没有经历过这西北的冬天了吧?”
百里子苓站在边上,冷眼看着南颇。
“将军何必……何必在这种时候……拿话戳我的心……我倒是愿意,愿意待在这西北……是你们那狗皇帝毁了我的家……”
南颇这时候脑子还算清醒,只是说起话来牙齿有点打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们当年那些事,我并不清楚。
更何况,先皇已经不在,而你,揪结敌国势力攻打南陈,可曾想过,这又会毁了多少人的家。
你们家是做买卖的,你来算一算这笔账,被你毁的那些战死士兵的家,又要如何跟你清算呢?”
南颇冷笑了一声,“将军,你就没想……想过,埋羊谷……一战,不过是皇帝想削弱你们……百里家的势力……权倾朝野的百里家,手握南陈半数兵力,哪个皇帝不怕……”
百里子苓心头一颤,她知道这是南颇的诛心之说,是离间之计。
即便是这人病入膏肓了,但仍旧处处设坑,等着她头脑一热就往下跳。
“南先生,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是少费点心神,没准儿能活着见到你的小女儿。”
“你……你找到人了?”
南颇突然想坐起来,但身子乏力,他只是抬了抬头,身子却跟绑了石头一样沉。
“将军,沈医官来了。”
外面有士兵来报。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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