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桑吉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已然言多。
百里子苓从小混迹军营,对于带兵打仗,她自有一套。
但是,对于朝堂上那些事,没人告诉她,更没有人教她。
当初,父亲和长兄在时,也不会有人跟她提及朝堂之事。
一是她当时还小,二是她是个姑娘,总归是要嫁人,不需要参合到朝堂之事中来。
后来,父亲和长兄都不在了,她的二哥身在朝堂之中,更不会与她说那些事。
说起来,百里子苓算是位很纯粹的将军。
带兵打仗,守边戍土,保家卫国,她的想法其实特别单纯。
桑吉便是知道她很单纯,才真的替她担心。
“将军,你自个好好想想吧!”
桑吉拂袖而去。
夜风习习,北楼关又陷入了夜色之中。
百里子苓在城里转了一圈,除了打更的更夫有节奏地发出声音,这北楼关死一般的沉静。
一场大战之后,又有居民离开北楼关。
谁都想活着,谁都想活得更好。
舍家舍业的去往远方,也不过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在深夜里一声叹息。
抬头时,看到一轮明月皎洁如新。
“将军!”
百里子苓扭头一看,原来走到了牢房前面。
这里边只关了一个人,那个西部通。
至于其他的人,都一一处决了。
“最近,可有人来过?”
“回将军,昨日桑副将来过。
他还特别交待,除了他和将军,谁都不能与犯人接触。”
百里子苓点点头,桑吉想得周到。
想一想这两年,幸好是有桑吉在,她也省了很多心。
牢房里,南颇依旧疯疯傻傻,嘴里哼着几句童谣,咿咿呀呀地听不得真。
百里子苓站了一会儿,转身欲走,却听得南颇说道:“百里将军打了胜仗,还有烦心事?”
百里子苓回头看他,淡然一笑,“确实有点烦心。
过几日,我便要回京。
你说,我是带着你一起回上都见皇上呢,还是就此把你埋在这黄土台塬下?”
“你要调离北楼关?”
南颇有些意外。
“怎么,舍不得我?”
“我只是替百里将军有些可惜了。
你们百里家,一门四虎将,为南陈戍守边关,征战沙场,保得了赵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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