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老沈头说他快不行了,晏辰宁愿扛着受尽折磨,也没有自我了结,他,应该是很想活着的。
既是想活着,那好歹还算有救。
不过,那老山参,着实可惜了。
心头一番天人较量,百里子苓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把那老山参拿了出来。
显然,她这一举动让桑吉非常吃惊。
不只桑吉吃惊,易风更是惊掉了下巴。
“桑副将,你说,咱们将军是不是脑子不对了?”
易风这样问桑吉的时候,桑吉默默点了点头。
心想,哪里是脑子不对了,是脑子钻到钱眼里去了。
“平日里,那老山参她可宝贝着呢,说是救命参。
这怎么,怎么就给了那小子。
那小子死沉死沉的,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背他回来了。”
易风又道。
“易风啊,这个事嘛……”
桑吉觉得易风有点落寞,想安慰两句,不过,易风没给他机会。
“桑副将,难道说,将军真看上了那小子,要招他做上门女婿?”
“啊?”
桑吉无语。
这话是他前两日与百里子苓闹着玩说的,这怎么还有人当真了。
一个半大小子的忧伤,桑吉这个大才子一时间竟然无法安慰。
夜色已凉,西风正紧。
今夜,北楼关里格外寂静。
桑吉拖着那个伤痛身子正在写奏疏。
两年前,皇上派他到北楼关给百里子苓做副将,便许他密奏之权。
他是皇贵太妃的亲侄子,皇上对皇贵太妃孝顺,同样也倚重皇贵太妃的娘家人。
说起来,当年皇上能登大宝,桑家也是做了不少努力的。
所以,皇上信任桑家,派桑吉来北楼关,一方面是历练,一方面是替皇上盯着西北的门户。
密奏之权,说起来了不得。
其实,这奏章也不好写。
桑吉披着衣衫写了几句,又停下笔来。
怎么措词,怎么拿捏这个度,都是伤脑筋的事。
写写停停,反复斟酌,花了不少时间,好歹是把奏疏给写好了。
起身看窗外,明月高悬,淡淡银光洒在窗前。
“将军在做什么?”
桑吉询问了亲兵。
“将军刚刚去了城外的义庄。”
亲兵答道。
“义庄?我倒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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