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笑着抢过百里子苓手中的刀,回身插进刀鞘。
百里子苓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脸,结果手上蹭了不少尘土,回头就让易安打盆水进来,给那人擦一擦。
老沈头在案前配药,完全不理会这正副将军的日常撒泼。
炉子上煎着药,满院子都是药味,两个人胡扯了一阵,似乎觉得没趣,也就各自作罢。
“他脖子上那东西,什么来路?”
百里子苓问了一句。
“说不好。
那石头上的字,我也不认识。”
“哟,你可是上都的大才子,居然还有你不认识的字?”
桑吉懒得理会百里子苓的挖苦,“你就是冲着那东西,觉得他能换个大价钱?”
“他穿了一身西陀人的衣服,可你瞧他那大白腿,怎么看也不像是苦寒人家的崽儿。
前几日,安西侯来信说,西陀三皇子与太子争储,三皇子落败,逃出了京城。
我要记得没错,西陀的三皇子,大约也就这般年纪。”
“你觉得他是西陀三皇子?想拿他去西陀太子那里换银子?”
“说不好。
不过,我听说,三皇子的母家乃西陀国的大商人,买卖都做到了西域诸国,有的是银子。
你说,是太子出价更高呢,还是他的母家出价更高?”
“将军好算计!”
桑吉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笑意,就是显得不太真诚,不过百里子苓这办法,他倒是十分赞同。
当然,他看的不是能换大价钱这件事,而是无论跟太子换钱还是跟三皇子母家换钱,都能在西陀国的内务上插上一脚。
别人国家乱了,对南陈来说,那就是好事。
“他若不是三皇子呢?”
桑吉又问。
“不是?那也无妨。
就冲他脖子上那玩艺儿,也不会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我不愁换不了银子。”
百里子苓虽是这样说,可是心头还是闪过一句:“但愿他不会白费了我的粮食。”
易风替那人擦干净了脸,端了水盆出去,桑吉与百里子苓便凑到床前看了一眼。
乖乖,这是个长相俊俏的孩子。
此前,百里子苓还真没把他当孩子看,那是因为看他的身形已是个成年人,加之脸很脏,头发乱蓬蓬的,自然没看出年纪尚小。
如今脸一擦干净,瞧着有些稚嫩,也就比易风大不了多少,但高子却高多了。
“将军,他若真不是那三皇子,那也留着。
万一哪天您真嫁不出去了,好歹也能收了他做百里家的上门女婿!
就这张脸,在上都那也找不出几个来,您可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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