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你不也去看了吗?那点东西,是不是还不如你家下人房里用的?”
陈大人老脸一撇,没搭理赵怀。
“哎约,”
赵怀不停地摇头,“老将军家里现在值钱的,恐怕就是那金丝楠木做的棺材了。”
赵怀说的这些,其实在场的众人都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没人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贺书令,你好赌成性,把家里的家产都变卖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将军府那个老宅子。
不只如此,隔三叉五的,还有人上家里去要赌债,老将军是个耿直人,也是个糊涂人,想着要给你还赌债,这才跟户部借了银子。
到底是谁把老将军逼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我百里子苓吗?是我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赌,让你四处欠债的吗?”
百里子苓目光如炬,贺崇原本就有些慌乱,再被百里子苓这声声逼问,更是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应对。
“老将军走了,你不在家替老将军守着灵,却有心思跑到朝堂上来找皇上大闹,你这既是对老将军不孝,更是对皇上不忠。
此等不忠不孝之人,何以在我南陈的朝中为官,难道我南陈的官场用的都是这种人吗?”
百里子苓这灵魂的拷问让在场的官员们有些汗颜。
都说百里子苓是粗鄙之人,却不曾想嘴皮子也这等厉害,而且心思细腻,步步为营,让一帮准备对她发难的官员都不敢张嘴。
此时,谁要是帮着贺崇说话,那便是跟他一样的不忠不孝之人。
皇帝高座,把这下面的事看得很明白。
众臣皆不言语,而贺崇却在一旁边哭哭啼啼,大喊‘微臣有错,但老父亲何过之有’,那副委屈劲儿还真有些让人动容。
众臣都等着皇上表态,而百里子苓也在等着皇帝的态度。
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帝王之心,变幻难测,谁也不知道皇帝想的是什么。
有了那么片刻的寂静之后,皇帝总算是开口了,“既然大家对贺老将军之死存疑,各说各有理,那么,朕便着大理寺调查。
在大理寺出结果之前,百里子苓先收押在大理寺,以备问询。”
收押?
百里子苓想到那是最坏的可能,但刚刚局面已经扭转,为何还会收押?
众臣也不明白这风向为何突然就转了。
赵怀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他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众臣散朝,百里子苓被大理寺收押,这个结果很快就传遍了上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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