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症也会导致自主神经功能紊乱,会造成躯体肢干的震颤和抽搐。”
封疆的神情有些凝重,沉吟片刻,他问道:“你确定吗?”
“封先生,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只能根据病症给一个初步推断。”
医生讲话很中肯,心理疾病的确诊很模糊,需要多次的心理咨询和其他的辅助检查。
“我建议您找个资深的心理医生,她这个症状我认为并不是身体原因。”
封疆点头,正在考虑找一个心理医生给元满做个具体的检查,病床边的护士就惊呼起来:“别乱动啊,妹妹,这抽血针还没拔下来呢!”
元满从病床上坐起,跌跌撞撞地下床要往外走,封疆大步上前将她抱住。
她左手上的抽血针被她扯落,血液迅速往外流,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好了好了,不怕。”
封疆抓住她还在流血的手,缓下语气哄她。
“深呼吸,别急,深呼吸。”
深呼吸这种安抚就跟多喝热水一样,并不能使人得到任何缓解,元满的眼泪和汗水晕在一起,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我要回去了……很晚了,我想回去了……”
元满努力让自己讲话不那么磕绊,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需要回去了。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液的铁锈味,让她的情况更加糟糕。
心脏一阵阵地发紧,元满捂着心口默念萧咲教给她的话。
“不是谁都有资格让你当他的小狗。”
“正视自己的欲望,学会享受它。”
“你只要记住做爱时的快感就可以了。”
封疆看着护士拿消毒棉给元满止血,一点点擦拭掉她手臂上的血迹。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医生:“她这个情况能不能给镇定?让她先好好睡一觉。”
“能物理控制的话,精神类药物我们是不建议随便打的。
您安抚一下,我开点助眠的药给她。”
医生说完,朝护士又吩咐了几句便回办公室下医嘱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封疆抱着她坐到床上,轻抚着她的背,她靠在他怀中,嘴里一直在喃喃些什么。
封疆没听清,轻声开口问:“你说什么?”
元满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边摇头一边哭:“没有用……没有用……”
“什么没有用?你在说什么?”
封疆眉头紧蹙,他抬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轻揉,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别胡思乱想了,睡一觉就好了。”
“没有用,怎么办?没有用……”
元满无措地哭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地面,嘴中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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