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宇将花洒开到全冷,企图冷静。
但亢奋的余波仍有残留,甚至反噬重卷,迫使他无意识失神。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理智似被甩进无边星云,穿梭在绮丽的光晕里,断了重连,再拉扯至紧绷又断裂,循环重复。
感官随着波韵失调,无序的和旋流转耳畔,神经抽搐着跳。
他是不是拽了下颜烟的发梢?迫使对方与他对视,用那双湿润似雾蒙的眼?
段司宇记不清,因为亢奋到记忆模糊。
笃笃笃——
浴室门被敲响,是催促的信号。
段司宇一下回神,立刻关了花洒,半身裹上浴巾走出。
门开时,段司宇呼吸一滞,脚步跟着顿住。
因为趁他洗澡,颜烟换了身睡袍,银白微透的丝缎,腰带松垮系着,下摆到胯,堪堪遮住腿。
睡袍本身没问题,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款式,放在电商产品图上都显得无趣,浏览量为零的那种。
可穿在颜烟身上,却莫名有种亵渎感,触犯神圣的清高,现出欲拒还迎的引诱。
清冷之下,仿佛是亟待爆发的冶艳。
欲望蓦然拉高。
段司宇觉得自己是心污,所以眼也跟着脏,才会觉得这睡袍有问题。
颜烟扫他一眼,而后侧身斜靠在门边,双手抱臂,致使一边衣肩往下滑几厘,漏出晃眼的白皙。
“怎么?”
颜烟盯着他问。
不是他心污眼脏,而是颜烟确实反常。
“......小心着凉。”
说着,段司宇两指攥着滑落的衣肩,往上提,帮颜烟穿好。
下意识的行为,纯属多此一举,因为最终会脱下。
衣肩刚拉上,颜烟又抖了抖肩,露出,“我不冷。”
至此,段司宇确信,颜烟的反常是为故意引诱。
为什么?
分明,他用不着颜烟引诱,只对上视线,都能轻易沦陷,令气氛升温。
段司宇搂住颜烟的腰,抱在怀里,“到底怎么了?”
颜烟仰起头,“你觉得我用嘴是亵渎?穿这个是不得体?和我在你心里预想的形象相悖?”
“没有,”
段司宇说,“我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颜烟的主动,以及对主导权的争夺。
颜烟挑挑眉,“那你今后要试着习惯,因为我会经常这么做。”
经常?
“你......”
段司宇一顿,“你嗓子不痛?”
......痛。
游刃有余大半夜,颜烟终于在此刻哑然,耳尖突现出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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