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上了新的表情,收去了放荡不羁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太子殿下曾吩咐过,要臣单独说与公主。”
景元琦这才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奚朱见今日凑巧也是素衣白裳,头发未束冠,披散至肩头,一双桃花眼中盈着笑,也算有先前雍容的模样。
但是,现在那巧言令色的样子,让他还不错的脸庞没能使在场的几个人生出多少好感。
昌元想到弟弟,还是敛下几丝厌恶,挥手,“你们先下去。”
待她们走后,昌元开口,“你可以说了。”
奚朱见抬头看着她,眼眉间有片刻的阴沉之色。
不过他很快让脸上不表露出这些,调整了语气,“太子殿下说,让您多注重身体,其他的尽管交给他。”
昌元眼色冷冷,背对着他,嗤笑道,“就这些?”
奚朱见忍不住勾了唇,“只此一句话。”
她希望弟弟能和她说什么,说他想给皇帝陛下送终?景令瑰也够巧了,遇上了自己而不是其他乐师,自己怎能不送给姐弟俩一个惊喜呢?“但是,殿下,我倒有其他话想说。”
景元琦忽然发现,这个家伙当真不怕她,仿佛笃定她不会惩戒他,他对自己这么熟悉的?面前这个男子微扬着头,他不慌不忙,从容道,“殿下,臣奉皇帝之令来到府上,您宠信我,比冷落我要合得来。”
她听到他所说后,并未有他预料中的恼羞成怒。
景元琦发钗上蝶翼轻颤,让人难免猜想她绾起的发髻中是否会冒出花朵。
她仔细凝视着他,从头到脚都观察了一遍,又去回忆这些时候皇帝的行为。
她猜度这个举止放肆的男人可与父亲有过私下的交际,当她想起替父亲干脏活的宫人都死于非命,更别提秉全的下场了。
景元琦觉得她可以提醒一下他,她故作难堪,嘴里却毫不客气,“好大的口气呢,奚公子真敢开口。
你可知,连从小服侍皇帝的宦官秉全,都被陛下一剑刺死。
如此忠心,却是跟错君主了。”
一丝笑意貌似在奚朱见的脸上浮现,他上前几步,让自己完全盖住她的影子。
“殿下,您的心意,臣自是珍重。
皇帝的命令,臣不敢不从。
您如此关怀臣的性命,臣自当跟着明主保身了。”
哀鸦之声自天穹劈来,似是穷途末路的亡人踽踽前行,唱着苦涩的调子。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方才的遐思如惊弓之鸟霎那间飞逝。
奚朱见心头不由得泛起了苦闷,这是多少回了。
很久很久以前,连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正大光明娶了她,成为新皇的宠臣。
君臣合心合力,意图中兴反攻北国,直到那天,皇帝座下的侍卫,传言中公主的奸夫,守在他的下朝路上,一刀捅进他身体里……他忽地很疲惫,这般想与她作戏,报复这家人,到底是作践她还是作践自己。
情热下,奚朱见涌起了厌恶,无情的天家他自不屑起任何怜悯的心思。
此世,只做公主的宠臣,不做相知的丈夫,倒是新奇的体验。
他掐了一下自己,景元琦嘴角提起一抹极淡的笑,令他眼花,不知她是笑还是怒。
景元琦想到了什么,“我在孝期,不可奏乐。
乐师还想怎么取信我?”
奚朱见本想说琴可孝期毕后再弹,但他不可能这么如前几世那么体贴,存心想要她不痛快,至于自己会不会死,那是其次。
“公主殿下,臣乃男子,取信您怎可只靠区区琴艺?”
昌元愣住了,他很狂妄,比公主府上任何一人都要狂妄,不,还有她。
她有些兴奋,觉得可以探究一下他的目的,如此招惹她,到底所求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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