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
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许是,今天yan光太盛,晃了我的眼吧。
我看着窗外的yan光,细碎的光影打在我的课桌上,我有些愣神,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从桌子洞口拿出了一个盒子,我打开盒子,一个丑陋的,做工粗糙的木雕小人,姑且算是人吧,瘫在那里。
还好没丢。
我劫后余生似的摩梭了几下小人,眼底尽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我的手为这个小东西添了不少伤痕。
我望着林夕晚离开的方向,眼底多了些繁杂的情绪。
我的生日没人记得。
林夕晚年年都收那么多礼物,我这木雕怕是也不算什么吧。
我把木雕收了起来,仿佛刚刚慌张的不是我。
陈叔送我到家后,我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手中的木雕被握的温热,木屑基本被摩梭的掉落g净,小人肩头部分被盘的圆润光滑,一眼即可看出是最粗糙的做工,但这是我亲手雕的,我已经很久没有雕了。
最初的雕刻手艺是跟村里面的木雕师傅学了两手,但很快又被养父王柱拧着胳膊拽回房子里劈柴去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胳膊上被拧的红彤彤一片的痛感。
还有养父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学什么木雕,费时又费钱的,别人肯给你一点眼se那是你的福气,没有那个命还去瞎折腾……”
一gu尖锐的痛感从手上传来,这才把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拽了出来,我的手已经被木雕尖锐的一角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我盯着木雕和伤口沉默了很久,把木雕揣在了怀里,然后从ch0u屉里取出消毒的碘酒擦药。
我报复x的用棉bang狠狠的搓着伤口,拧着眉头,眼眶已被疼出了泪。
“真是娇气。”
我一边自嘲般的扯开嘴角,一边擦药一边想着林夕晚什么时候回来。
毕竟这礼物是给她的。
我掐着时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开始打着哈欠,我本想去客厅等她,但转念一想,这又太过刻意,我不想叫林夕晚知道我的心思。
我并不很在意她。
我只是……心乱了。
如果这不是一场交易,我跟林夕晚会是什么样?
我摇了摇头,把这念头抛下。
不论如何,我们这样的关系,就算没有那场交易,难道还能是什么姐妹情深吗?
我将门打开一条小缝,以便听见动静,随后就脱了衣服,换上了睡衣,躲入了被子里,这样会舒服些。
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门外传来一些动静,我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手中的木雕差点滑落在地,我又一手铲起来了。
我下床穿起拖鞋,睁着朦胧的双眼推开房门:“这么晚了才回来,都把我吵醒了。”
我用拙劣的把戏去掩盖我其实在等她的事实。
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看出来我的口是心非,她似乎是极累的样子,k脚上略微沾了些泥土,长发也随意的松散下来,蓝白的校服上也多了些褶皱,手心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这不像她严谨的风格,她只是淡淡回了句抱歉,然后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楼上走来。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手上拿着什么。
或者说是并不在意。
我扁了下嘴,在她上来之前下楼来到她的面前,我站在楼梯的中间,没去看她脸上的神情就直接把她拉到了我的房间内。
我把木雕递给她,垂着眼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呐,我的礼物。”
她愣了愣,四周静谧的只剩下我紧张的呼x1声,微风从窗户挤了进来吹乱了我的发丝,她原本娇软可ai的面容在灯光下的一团y影中显得竟有些y郁,她接过木雕打量了几下,动了动唇:“谢谢阿姐。
辛苦。”
尽管她的语气恭敬,我却莫名觉得她并不怎么开心。
我不大好受,拧了下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不如先回去?太晚了,我就先不去你那……”
只是我话还没说完,她就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大的让我感觉手腕生疼,我随即条件反s般的冲她吼了一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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