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白一怔,向屋外的滂沱大雨,答道“算算日子,是该抵达坪州了,不过连日大雨,官道泥泞,想来会耽搁个一两日。”
温瑜放下剪子,说“多了一个陶郡,我们就又多了一分同南陈谈判的筹码,但经此一役,不管是魏岐山,还是裴颂,应都坐不住了。”
她端起桌角那盏冷尽的茶水,手腕微倾,将冷茶倒进了边上的盆栽里“等陈大人他们回来了,唤李洵、贺宽诸位大人过来一趟。”
雨天里,天边露出的鱼肚白都是灰蒙蒙的。
陈巍和范远翻下马背,萧厉、谭毅二人迎上去,抱拳道“陈大人,范将军。”
陈巍望着一身盔甲染血的萧厉,含笑道“我已给坪州去了信,向翁主禀报此战大捷,萧小郎君力破南城门,此番是当之无愧的头功啊”
萧厉说“是大人和范将军于东、西两大城门佯攻,引走了南城门不少兵力,末将才得以钻这个空子,能成功攻破南城门,也幸得谭副将统筹得当。”
谭毅没料到萧厉在领功时还捎上了自己,惊喜之余,回想自己先前的诸多算计,心中升起一丝隐愧,忙说“是萧校尉神勇,末将只做了些分内之事。”
陈巍是知道谭毅为人的,他能干事实,只是太钻研,他当初让谭毅当范远的副将,也正是只有范远这样直爽的性子,才不会计较他那些小心思,二人相辅相成,反倒能成大事。
此刻听他真心实意地夸萧厉,陈巍颇感意外,对萧厉道“来萧小郎君在军中这些时日,同底下将军们处得不错。”
萧厉说“是诸位将军对末将多有照拂。”
陈巍笑笑说“如此便好,我等都是替翁主做事,同在军中,更该亲如手足。”
范远从萧厉身旁走过时,也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好小子”
谭毅对陈巍范远二人做出个请的手势“陶郡衙署上下官员皆已被困在郡守府,只等大人发落。”
范远粗声道“瞧瞧姚正卿那老谋深算的家伙去,他龟缩在陶郡这四方石城的龟壳子里,可算是被咱们撬开龟壳逮住了”
陈巍迈步进院“翁主有意招降此人,他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你可莫要为难人太过。”
范远摩拳擦掌哈哈大笑“大人你这话说的,我老范是那等人么”
谭毅听着二人渐远的爽朗说笑声,这才不太好意思地对萧厉道“方才多谢萧兄弟了。”
萧厉道“谭将军何谢之有,萧某不过是实话实说。”
谭毅只觉心中更加熨帖,也不再挑破,道“能交到萧兄弟这样的朋友,是我谭某人之幸,今后萧兄弟要是有什么难事,只管开口便是。”
萧厉笑笑“那便谢过谭将军了。”
他先前一直觉着同坪州那些将领们似隔着一层什么,但现在,那层无形的屏障似也在慢慢被打破。
萧厉和谭毅心照不宣地止住了话头
,迈步跟上陈巍和范远二人。
以姚正卿为首的一众陶郡官员,皆被五花大绑了压跪在院中,暴雨淋湿了他们的衣发,一群人皆是狼狈不已。
范远佯怒对绑他们的将士道“怎么办事的把人都绑在院中淋雨做什么,这一个个淋得跟长脖野鸡似的,哪个才是姚郡守”
姚正卿听得此等奚落之言,当即骂道“竖子焉得猖狂,老夫已命人往忻州递信去,只怕忻州安山王已发兵围了坪州老夫这把老骨头,活到这年岁早已够本,拿陶郡换你们坪州,以这身朽骨换温氏女的性命,还是值当的”
萧厉听得最后一句,抬眸了他一眼,那双凶性未完全褪去的眸子里,分明有杀意一闪而过。
姚正卿和他视线对上,只觉喉头一紧。
他不知此子是何人,但见他站在陈巍和范远之后,样貌又甚是年轻,便猜测应只是个军中小将。
想自己为官几十载,竟还被个名不转经的小将眼神骇住,顿觉失了颜面,继续怒目而视。
陈巍和范远立在檐下,他们身上的甲胄虽也早已在雨中湿透,可比起发髻都被淋散的姚正卿一行人,还是同“狼狈”
二字半点不沾边。
陈巍居高临下望着他道“姚郡守这是要为安山王尽忠,甘赔上整个陶郡”
姚正卿年事已高,淋了雨,又怒急攻心,说话间已是止不住地咳嗽“是你坪州背信弃义在先陈巍啊陈巍,你我昔时皆为梁臣,老夫今日便奉劝你一句,莫要因长廉王那点知遇之恩,便被愚忠蒙了眼。
那温氏一黄毛丫头,在这群雄逐鹿天下之际,能成什么事”
他厉声道“这就是天要亡温氏,天要亡大梁否则他温氏男儿岂会被裴颂屠尽”
这话说得实在是刺耳,范远拔刀抵在了姚正卿颈侧“你这老匹夫,再敢口出疯言,老子宰了你”
姚正卿却只是哈哈大笑“你们得长廉王重用,自是没经历过那些仕途上的坎坷,便要装聋作哑,否认大梁朝廷就是烂到了根子里天下多少仕子,十年寒窗苦读,只为科举这条路直通青云,可三榜进士又算什么在洛都城里,给权贵阉人提鞋尚且不配朝堂百官尸位素餐,君王久病朝令夕改,反倒是外戚说一不二,多少忠臣良将含冤受死这样的君,这样的国,还有何可忠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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