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谓天单手撑头,脸色阴沉,浅棕色的重瞳中射出道道冷光,与墙上的五爪金龙相得益彰,融为一幅完整的画卷。
“脑子不好就别学人家搞政变,老老实实做一辈子亲王不香吗?”
祁谓天强压住怒火道,此时的他仿佛一位苦口婆心的慈父,而非高高在上的帝王。
祁昭熙极少正视自己的爹爹,当他看到祁谓天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时,那有恃无恐的心态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崩塌了。
他真的闯下了一个弥天大祸!
他装作镇定地望着台上之人问;“孩儿倒是情愿做一辈子亲王,可是爹爹有放过孩儿吗?叔父有放过孩儿吗?”
“何出此言?”
“爹爹的驻颜术不就是拿了我的血做药引?如今我血症已愈,不会再抽血了,爹爹接下来就拿长庚来续命,对吧。”
祁昭熙气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
若非当年无意间得知,爹爹为保容颜而夜夜泡在血池中,是他的血肉滋养了这个无情的帝王,也许他的血症早就好了,是爹爹一直在拖着他的病情,直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
祁谓天一听,顿时龙颜大怒,将手中的卷宗狠狠地扔到了祁昭熙的脸上,怒喝道:“荒谬!
孤何曾用过你的血,只有少女的菱齿血才能做到采阴补阳,你是少女吗?啊?”
“那长庚又是”
“他是给你续命的。”
祁谓天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你打娘胎起就患有血症,唯有移植骨髓方可痊愈,而你孩子身上的骨髓,恰是与你最为适配的。”
“我孩子?”
祁昭熙一愣,随后忙不迭地矢口否定:“不不不,爹爹,他们都说,长庚是你的孩子。”
“他们?他们是谁?竟敢信口雌黄,污蔑孤王。”
祁谓天的脸色愈发得难看,连说话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是宫里人”
祁昭熙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中也愈发没了底气,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臆测罢了。
他曾误以为爹爹用他的血来保持容颜,曾误以为爹爹与石松音有私情,曾误以为长庚是爹爹的私生子。
祁谓天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掌御案,指着祁昭熙破口大骂:“都说了你脑子不好,乱臣贼子玩你跟玩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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