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闷在“壳”
中的人羞恼催促。
他笑叹一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真走了啊。”
“说得跟有人留你似的,快走快走。”
顾春躲在被中,听得那不疾不徐的沉毅脚步果真下了楼去,这才猛地掀开裹住自己的被子,红着脸大口呼吸。
想起还得去卫钊家,她拍拍羞红的脸颊尽力镇定下来,慌慌张张拢了凌乱的衣衫和一头散发,这才下榻去柜中取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外袍。
正要出门下楼时,不经意回首瞥到那床单,又是心血倒流直冲脑门。
赶忙将那床单抽掉,裹成一团塞到床榻靠墙的一角,想想不放心,又拿枕头、被子一股脑将那坨床单盖住,这才急急下楼去。
若不先洗个澡换身衣衫,她真的没有勇气走出自家的大门。
枉费她写了不少话本子,连鉴稿先生都夸奖她越写越香艳了,可……
她脸皮厚度的成长,还是跟不上有些人不要脸的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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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卫钊家门口见到同样沐浴更衣后自凉云水榭过来的李崇琰时,顾春除了红脸与白眼之外,完全无话可说。
叶盛淮原本在门口迎顾春,乍见李崇琰也来了,先是愣了愣,转头又见顾春红着脸“咻”
地一声往里跑到没影,顿时有些悟了。
“据说,今日殿下自议事楼出来后便不知所踪,”
叶盛淮严肃地盯着李崇琰,话题突兀跳跃,“……你对我家春儿做了什么?”
此次进山练兵两个月,叶盛淮亲眼见识了李崇琰治军的铁腕与风采,心中对他很是服气……但也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头。
此刻回了寨中,大家都处于暂时卸下军职休整的状态,叶盛淮自然要抓住机会摆出大舅哥的威严,小小回报之前在练兵中受过的鸟气。
李崇琰神色平静地一挑眉,“谁家的?”
“她、她眼下就是团山叶家的顾春,不服你找我师父理论去,”
叶盛淮立刻怂了一怂,想想不对,又再度挺直腰板,“说清楚,究竟做了什么?”
李崇琰笑了笑,大大方方道:“不过就是去睡了……”
见叶盛淮脸色大变,怒目圆嗔的眼中“禽兽”
二字呼之欲出,李崇琰略微收敛了一些,“睡了很‘单纯’的一个午觉。”
至于这“单纯”
的尺度,就不必过多向大舅哥描述了,否则说不得会血溅当场。
叶盛淮将信将疑地皱眉盯着他,见他一脸坦荡的风清月朗,只能姑且信之,口中哼笑嘲讽:“禽兽不如。”
李崇琰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宠辱不惊地紧了紧束袖——
上前,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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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小聚,卫钊本就邀请了李崇琰,因此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只是有些疑惑他和叶盛淮为何要先在自家门口打一架才进来。
“下午阿淮与阿瑶在我这坐了许久,将殿下在此次练兵中的英明神武好一通吹捧,”
卫钊低眉浅笑,领着李崇琰往前走,又扭头瞥了身旁的叶盛淮一眼,“这又是闹什么呢?”
叶盛淮边走边揉着肩膀,目光越过卫钊瞟了李崇琰一眼,不以为意地笑笑:“他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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