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启程?”
“明日一早便启程。”
“何时归来?”
“封狼居胥便归来。”
奚方池一字一句地问着,林靖玗有板有眼地回复。
奚方池眼中尽是难舍,林靖玗心中全是难分。
两人一到林府便交织在一起,抵死缠绵了数次,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直到两人都身疲力尽才得以停下来。
奚方池躺在林靖玗怀中,嗅着林靖玗身上宛若游丝的草药味,望着窗外的明月道:“漱月,今晚月色很美。”
林靖玗并未揣摩出奚方池话中的涵义,只得顺着奚方池的目光,也望向了窗外。
“你会写关于月亮的诗句吗?”
林靖玗不经意问道。
奚方池摇摇头说:“不太会,我只读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清月悬挂夜空,月下白兔茕茕,霜露纷兮交下,木叶落兮凄凄,愿从君兮终没,愁何可兮久怀。
奚方池知道,林靖玗已然忘记了七夕节,也忘记了月下表白。
他如怨妇般嘀咕着说:“半月即为大年,你和阿爷只能在长沙府过新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又过去了。”
“往年,你们在长沙府都怎么过年的?”
奚方池玩弄着林靖玗的发丝。
“没有战争的时候,我们就开篝火晚会,周大娘腌得一手绝妙的腊肉,五娭毑酿得一手喷香的臭豆腐,我们可爱吃了。”
林靖玗说着说着就馋了,“腌好的腊肉与晒干的野菜一块炒,味倍儿好。”
“到时候我把君奚国的野菜都挖了,让你没有野菜吃,看你还回不回来。”
“哈哈哈哈,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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