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白程栋的母亲过世,他那个同学也来了,那会儿好像就已经不是记者了。
走之前在墙上把白程栋的事情写到了墙上,后来被冯双喜看到,生怕再引来什么祸端,就找来白石灰给盖住了。
冯双喜之所以害怕此事,显然是知道其中的内幕,也就是说他心里也明白白程栋是冤枉的。
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替白程栋喊一句公道话,这就更让人一时半会想不通,难道他也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之一?一时间,这间破旧的村委会办公室里,安静的出奇。
突然,马志邺的电话响了,抬起一看是林光旭打来了,他便躲到门口接听起来,频频点头之后,马志邺回身告诉冯双喜,上面领导在县城住下了,改天会亲自着手调查假种子的事情。
还有,这一点更重要,那就是林光旭刚刚接到省里下来的通知,要对白程栋的案子重启调查,这段时间要防止任何人对白程栋形成干扰,更严禁其他任何破坏行为。
这通话说得太官方,把冯双喜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林光旭这边儿的气氛也并不比那边好多少,他把白程栋搀扶回屋里,给他收拾妥当,本以为能趁机打开他的话匣子,说一些关于案件整个过程中的细节,然而心情平复之后的白程栋只是默默得抽着烟,什么也不提,什么也不说。
只是偶尔一声长叹,再就是摇摇头。
这样的状态让林光旭没有半点法子,不得已只好再次作罢。
但他注意到,墙上那些字的落款是方天策,而照片上和白程栋关系很亲密的人也是方天策,也就是说方天策对于白程栋整个案件的了解也是比较详细,找到方天策,或许就能解开甚至还原整个案件,到时候,孰是孰非也该一目了然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林光旭直接去到了村外的车里等马志邺。
其实他心里是想去村委看看冯双喜这个犟老头到底怂成什么样,可要是去了,就该穿帮了。
回到车上,马志邺见林光旭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紧跟着打趣道,天呐,这世界真奇妙,第一见到坐在车里被淋湿的司机。
回到派出所,林光旭扒了衣服就翻出档案袋里冯双喜写得材料,马志邺换完衣服问他,今天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缺德,制造了那么多舆论,就不怕被所长骂么?林光旭白了他一眼,反问说,你知道什么是非常手段吗,今天只不过诈了他们一下,比你那个抓起来打一顿的方法不知好了多少倍。
“可是我那个影响面小啊。”
马志邺扔给林光旭一条毛巾,还在替自己辩解。
林光旭简单把头发一擦,颇为感慨的说道,“这人呐,你对他好一千次一万次,他一点不觉得那些事和你有多大关系,可能认为那是你应该干得。
可是你伤害他一次,他会记恨你一辈子。
所以你说的那套东西,治标不治本,而且往往会越治越糟,就跟西药一样。
哪儿疼医哪儿,不去整体辩证。”
“怎么说你能明白呢,打个比方吧,就跟封建社会一样,为什么每次起义都是农民阶级或是底层的地主阶级呢?国库没钱了就加税,地产人丁就那么多,那些人把打出来的粮全交了还得借债度日,不反才怪。”
“你可真能扯,我说一句你有一万句在那等着,换衣服走啦,这都下班什么时候了。”
“不啦,我研究研究,那个明天早点来,帮我查个人。”
“谁?”
“方天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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