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相信你。”
我轻柔的声音又缓缓道,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环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似安抚一个小孩子。
陆元将我拢在怀里,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一下一下,但是我的却好像始终无法与他合拍。
靠在他肩上,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我却异常清醒,环顾着房间,悄悄盘算什么时候提醒他我要学画画这件事。
我向来会打蛇随杆上,陆元向我展示了他足够的疼惜与歉疚,给了我机会去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心里就开始盘算怎么能让他满足我。
人总会长大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成长为这样的人,一面温柔坚定地说着相信他,一边在心里冷静思考。
也许是不安定的成长环境让我早早地学会了伪装,演戏演久了,也就习惯了面上一副样子,心里另一副样子,好好的人被无数的思绪自我分裂成两个个体。
陆元是个好猎人没错,可是别忘了猎物也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里渐渐变成了狡猾的兽。
有句话说,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陆元的控制、囚禁、折磨,让我依赖、“爱”
上他的同时,也在他探究不到的内心悄悄生长了属于自己的人格,那里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和煦的风、没有坚实的土壤,是试探、猜测、讨好、察言观色化作春风雨露将其浇灌。
我是他养出来的,对陆元来说,感情是黑暗的完全占有,那么对我来说,爱从来也都是充满着施虐与受虐,猜忌与试探。
你看,上天的安排就是如此,我们注定是要一起在地狱里互相纠缠。
陆元一点一点将我放倒在床上,随着我的节奏欺身上来,我知道会发生什么,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里得意于刚才自己的算计,嘴角挂上了一抹笑,索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重重摔在床上。
柔软的弹性承住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惊起真丝织就的床上织物像水波一样漾起美好的弧度,他控制着身体,支在我身体上方,带着坏笑观察着我。
我毫不避讳,同样审视着他暗黑色的眼眸,里面像一潭幽静的湖水,不知道溺毙了多少人。
“帮我脱衣服。”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
我拉住他垂下的衣角,一用力把他拉到床上,反身上去,压在他上面。
男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他们一边爱着外表纯净的女孩,一边又希望她们在床上有着性格放浪的一面。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陆元神情玩味,眼神挑逗地看着我,“小白兔也开始吃人了吗?”
他笑着说。
我抓住他的双手,控在他的头顶,看着他被我制在床上,我不怀好意地冲他笑笑,“这回轮到我了。”
他身体配合我的演出,任由我的摆布,像是我的专属受虐者,然而表情却又像是看热闹那般,“诶,那你要怎么解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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