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臣服谁,区别是什么?
姜循被江鹭的反问弄得卡壳,她没想明白时,便见上方的江鹭朝下俯来。
帐帘擦过,郎君是爬入日光中即将融化的艳鬼,发如墨,肤如雪,面容轮廓棱角秀丽。
姜循屏住呼吸,以为这又是江鹭的什么诱敌之计,他捏着她的下巴,呼吸拂过她下巴。
在她因此而战栗、身体忍不住微缩时,他的吻落在她下巴上。
极轻。
像羽撩。
像鸟啄。
……反正不像亲吻。
然而姜循的心随之高高跳起,被勾得发痒,她甚至忍不住要去控制自己嘴角的弧度——她是不是又成功了,又留住她的小鸟了?小鸟不会杀她,因为小鸟……
江鹭淡声:“我贱?”
姜循:“……你在说什么呢。”
说完,她便觉得自己语气过柔,有诱拐他的意思。
怕他误解,她重新调整语气,恢复方才的针锋相对:“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江鹭的睫毛拂在她下巴上,刷动的气息波动,当真如鸟羽一般,撩着姜循。
姜循颇有些受不了,想转头,但他扣着她的下巴不放。
江鹭嘲讽:“你想要这样?”
他又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微掀眼皮,看到她因此而绷起脸的样子。
姜循心间酸痒已到极致,盯着他淡粉色的唇瓣……但她在他的桎梏下,根本动弹不得。
江鹭:“还是这样?”
他的呼吸朝下落,姜循一声惊喘,身子绷起,如弓般骤然拉开跳动。
她这张柔韧的弓,被控在世上最好的猎手手中。
她漂亮的弦丝被猎人握住,便动弹不得——
江鹭的气息,落在她颈间动脉,拂到她渗血的颈间。
她受激而发抖,他的唇贴着她的颈,伸出舌,轻轻一舔。
姜循手指猛地挣脱他腕子,按在他肩头。
弓弦绷得快要断掉,猎手还在轻弹。
嘣——
他轻柔:“还是这样?”
这世上最好的猎手肌肉偾张,脸颊微偏,不再控制,咬住她脖颈。
柔软唇齿在她颈间细细舔舐,刺痛感在湿润的舔舐下,窜入姜循的骨血间。
血珠沾湿,伴着郎君的体温摩挲,她又痛又麻。
然而因为匕首是她所控,划出的伤痕不大,那点儿刺又不足以让她伤痛。
伴随着痛的,是更深一层的酥软,刺激。
从她被人衔住的肉开始,从她被人舔的血开始,从她被人亲的筋脉开始。
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电流,顺着血液朝手指窜去,再沿着四肢,攀爬脊椎与心脏,一股脑地朝天灵盖蜿蜒。
姜循心跳欲出,双目失焦。
美人蹙起眉头似难以忍受,呼吸变得急促,因这份急促而变得几多惹人怜爱。
舔舐如同亲吻,浓烈带着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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