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盛静鸣嘴角翘着,脸上常挂的神态一变就变得微妙,“甜甜十有八九是去喝酒了。”
“小小小姐你你你恢复记忆……”
盛静鸣没多废话,没给林玥太过缓冲时间,“盛连的确是生病了,今天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在忍痛,背部微微向前鞠,不是心口就是肺部有问题,遗产协议书是设计好试我的,刚刚阗禹也是,拿癌症唬我。”
林玥尽量跟上她的思维,“那小姐为什么得装失忆呢,真是为了躲盛连的控制?如果是这样,只需要在盛连面前装就好了,不需要骗我们。”
“他不行,情感这种东西不好骗人,更何况是骗盛连。”
“那阗禹他,其实之前小姐你就能承认的。”
盛静鸣掀开被子,“有个值班的护工应该是盛连的人,当时门那儿有影子,估计是她在外面偷听。”
“等等,”
林玥止住她预备下床的动作,说:“小姐你现在要干嘛?”
她扬起过去那种、胸有成竹的微笑,“去接甜甜啊,他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
“先生,您还好吗,有在听我们讲话吗?”
又多来一服务员,两个一起劝着这位不肯归家的酒客。
阗禹置若罔闻,像是进入到屏蔽外界的境界,一杯杯地喝完又倒,永无止境。
其中一位服务员伸胳膊在他面前挥了挥,试探神志是否尚在,“先生,这附近就有医院,需要我们送您去……”
“不用。”
回答的是一道带质感的女声。
两位服务声循声望去,见从门口走进的女人披着外套,内里似是病服,素颜清纯,走到这位顾客前,拍头说:“别喝了,回去吧。”
神奇的是,刚才犹如聋子的顾客此时突然通了外界,放下杯子,透着醉意的眼神盯紧女人。
由于钱早付了,服务生没阻拦,眼睁睁望着她牵走人。
凌晨一点多,弯月柔亮,夜晚星星没多少,但路边高大的树枝数量多,一棵棵地矗立像威武的士兵。
“说天台有星星这种话,居然你也不反驳。”
她松松握着他的手腕,说。
阗禹将自己灌得厉害,千杯不醉的神话早被打破,脑袋不再清醒。
事实上不是喝不醉,只是喝得不够多。
“干嘛不讲话。”
她突兀地停住脚步,转身问他。
阗禹其实还残存着一些意识,知道是她,但记忆在脑子搅成一块,徘徊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
“你好像很久没理过我了。”
他缓慢而清晰地回。
盛静鸣没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抓着他的手拉他过来,“真会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你趁我智力低下的时候吭我,引诱我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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