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芳并不了解长生诀,自然不知道二者的区别是什么,但听张凌尘说来,也还是能感觉得到。
“具体怎么说?”
张凌尘摇着头:“我目前还说不清楚,只觉得归一之道,似乎还要比长生之道更为高深莫测。”
“长生之道,重在实际,重在无尽的研习,以一法求长生,求更高境界。
可归一之道虚无缥缈,似乎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的确,我原以为我已经进入到归一之境,可直到此书成型,我才知道,我还差得很远。”
鹤之芳也认可张凌尘所说,这本书她已经看了很多遍,即便有些律条自己能看得懂,可总觉得自己还是领悟不透彻。
二人索性决定一起研读,将问题一一摆出,共同解决。
他们一直谈论到很晚,将很多地方勾选注解,直到夜很深了,才算结束。
……
长生宗内。
张七十终于见好很多,离开了天师大殿,但还是将山门之事交给衣怀嵩处理,自己则离开了神山。
除了衣怀嵩,估计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长安入了冬,枯寒无比,入了夜时,街上没有几个行人。
张七十穿着一件黑袍,慢悠悠走在长安街道上,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有风吹来,张七十衣服被吹起,他将朔钧握得更紧,脚步慢慢变快。
很快,他便来到长安城西门,守城将士大都打着瞌睡,等着值夜结束,好去喝一壶烫酒。
看到有人前来,守城将领看着张七十,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出城要做什么,总归还是打算盘问盘问。
张七十也不理会这人,伸手拿出腰牌,上面写着长生二字。
那名将领自然知道,能持此腰牌的,世间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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