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梅低着头,正忙着兑药,嘴里应道:“可以啊!”
郁风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开心极了,高兴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达梅抬起头来,看着郁风,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去南京上班了?”
郁风说道:“去啊。
我想让我妈学。”
“那肯定不行!”
达梅不容置疑地说道。
然后又低下头,忙着她手上的活儿去了。
一个刚刚升起的希望,顷刻间就破灭了。
郁风的心里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配好药后,三人一起进了卧室。
尽管已是初秋时节,蚊子还是挺多的。
父亲的床上支着一顶蓝色的蚊帐,就是那种传统的方方正正的尼龙帐,四周用竹竿支撑着。
药水瓶正好可以倒挂在竹竿上。
父亲在床上已经躺了好一会子,对母亲说:“扶我坐起来。”
声音微弱且沙哑。
母亲弯下身子,双手环绕父亲的腰,很是吃力地抱着父亲向后挪了挪,靠在了床头上。
又帮父亲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帮父亲扎好针后,达梅便离开了。
她还得去镇敬老院上班。
镇敬老院就她一个医护人员,所以她是没有节假日的,每天得去上班。
时间上自由一些,没有严格的上下班时间。
母亲也走出了卧室,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忙活。
郁风留在卧室里,一边看着药水,及时更换;一边陪着父亲轻声地说着话儿。
还没说上几句,便相对无言了。
平日里,他们本就没有多少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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