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想上前去阻止她,可是却又猛地想起那次被阿年引到楼顶的时候,看到的也是类似的画面,不由犹豫起来。
难道,这次又是幻觉?
就在我犹豫之间,堂姐已经踢翻了脚下的板凳,整个人都悬空吊在了丝巾疙瘩里,脸一下子就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
“妈妈!
爸爸!
救命啊!”
我还是不敢确定这是虚幻还是真实,只能伸着脖子对爸妈的房间喊了起来。
爸妈迅速的赶了过来,一见到房间里的情景,我妈也跟着我尖叫起来,而爸爸则是冲到堂姐身边,一把将她扛到肩上,把她从丝巾扣里解救了出来。
直到爸爸把满脸赤红、呼吸急促的堂姐重新放回了床上,我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堂姐真的在上吊!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堂姐临睡前还在跟我说,一想到大伯的死相就害怕,若是她早就做好打算要寻死,怎么还会对死人有恐惧呢?
她还告诉我好多天都没有休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呢。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觉得事出蹊跷,可是我又找不到症结在哪里。
我想打电话给祁天养,可是拨过去又是关机。
这一刻,我的心不止冷,还有些绝望。
曾经在床畔与我耳鬓厮磨的那个祁天养,完全变了……
我必须独自面对现在的一切。
堂姐的意识有些模糊,跟她说话,她也回答不上来,爸爸妈妈决定把她送到医院去,可是我一想到白茉莉在医院被推到楼下的惨烈画面,就心有余悸。
“不!
不!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妈妈,你弄些蜂蜜水来给堂姐喝,我们自己照顾她。”
我阻拦道。
爸妈都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怎么回事?”
我舔了舔嘴唇,“堂姐这事儿有些蹊跷,大伯的死已经是个教训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妈妈拍了拍脑袋,对爸爸说道,“悠悠说的没错!
看来咱们的脑子跟不上年轻人了,还是听悠悠的,我看小惠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歇一会就缓过来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她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大伯母可怎么办哟!”
说着,妈妈抹了抹眼泪,拉了拉爸爸,又摸了摸我,“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命,可千万不能有任何事!”
她又狠狠瞪了爸爸一眼,“尤其是你,可别学你大哥,一把年纪了还胡来!”
我有些尴尬,想告诉他们,大伯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受人迷惑了,可是又不敢说,怕他们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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