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教授点头,“的确不难。”
这个新年无形之中就带上了一些分别的气息,夫妻二人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是年后同魏老太太说的。
魏老太太并没反对,就是有一事同魏年说,“前年你爸爸去了,原我想着,我怕也没几年了,你爸爸的棺木就没送回老家。
如今,你大哥回老家了,咱们再一走,你大姐虽在北京,可没有让闺女照顾爸爸棺木的理。
这走前,还是送你爸爸回老家安葬吧,我也想再去瞧瞧你大哥他们。
这不争气的东西,抽那败家破业的玩意儿,把家业都抽没了!
活该他回老家种地!”
魏老太太骂一回长子,把心底的这些个牵挂都跟小儿子说了。
魏年显然也早就考虑过此事,“妈你说的是,我也正想这事儿。
这样,过几天我去庙里选个吉日,先送我爸爸回乡,咱们也去瞧瞧大哥。”
魏老太太叹口气,“这也不急,你先安排别个事,再说这事儿。”
老娘突然间如此明理,魏年还真有些不适应。
魏金知道这事儿后反是不怎么乐意弟弟一家去国外念书,魏金的话,“念书在哪儿不能念啊!
咱大北京就没好大学了!
那北大清华燕京辅仁,都是好大学!
干嘛非得万里迢迢的去国外读啊!
国外的书有那么好么?!”
魏老太太瞧着王大妹给小丫头的蒸鸡蛋碗里滴香油,直念叨,“滴两滴就成了,主要是有这么个味儿。
香油多了也不好吃。”
小丫头踩着小板凳指挥,“大妹姑,再给我滴两滴秋油。”
看秋油滴好,她还要去端碗,王大妹连忙端了,说,“心姐儿,你还小哪,这碗烫,我给你端出去就成了。”
小丫头便跑过去拿自己专属的小勺子,出去客厅吃蒸蛋。
她吃东西爱让人,先让过奶奶、大奶、大妹姑后,自己才搅着蒸蛋调好味儿,巴嗒巴嗒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魏金瞧着小丫头就难受,“我倒不是舍不得阿年他们,我就是舍不得娘你和我的小丫头。”
“你就别嘟囔了,你爸爸生前跟我说过这事儿,说阿年是个志向远大的,要是以后阿年出国念书,不让我拦他,让我跟着阿年一起出去。”
魏老太太给闺女叨叨的,把秘密都说出来了。
“妈,你也要去啊!”
“我当然得去了!”
魏老太太理所当然道,“那老远的地方,阿年跟他媳妇一去就是到学堂成天坐着念书的,小丫头谁管?云姐儿谁管?没我成吗?”
“妈,到那国外地界儿,可是得说洋话的?你会说洋话?”
魏老太太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树挪死,人挪活!
你爸让我跟着阿年他们过日子的。”
老太太这辈子,就一个信念,那就是,凡事听老爷子的交待!
魏金稀奇,“我爸生前连这个都料到了?”
“你爸啥不知道啊!”
魏老太太提起老头子是既自豪又心酸,抹抹眼角,“就是命短。
好人不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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