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峥会意地从一个架子上拿出一条烤串,上边是一条不小的肥鱼,虽然没什么看起来可以让人增进食欲的作料,但多亏于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看起来倒也令人流口水。
“虽然这么做有些卑鄙,但我觉得这条鱼有必要在你表示完诚意之后再送到你嘴里比较妥当。”
黑虎吞着口水眼巴巴地盯着烤鱼,奈何于何峥这么说,也就只好放缓它一缓,整理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道:“鞠梨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你说的那种神秘的力量的信息。”
“就像这个美妞警官说的一样,陈奇山确实在暗地里做那些事情。
不过还有一点是她不知道的,这一点也正是陈奇山正在大力经营的产业。”
“他在研究变种人。”
“变种人?”
何峥听得黑虎如此说道,不免生疑:“变种人具体是什么?研究价值又是什么?”
他之前在云大海那里已经听过变种人这个词,只不过当时时间紧,根本来不及仔细询问。
“嘿嘿,这个我可不知道,那是陈奇山最保密的事情,除了……除了某些他信任的人之外,谁都不知道那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有这回事的?”
黑虎稍微沉默,大概在想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不久时接着说道:“偷听到的,说起来真是堵人心。”
“哦?听起来你想倾诉点什么?”
“确实,你真聪明。”
黑虎又盯着烤鱼看。
这次何峥并不打算继续吊着他的胃口,也就成人之快,把烤鱼呈了上去,也不再问他,就这么看着黑虎在无手的状态下把东西吃完。
“被五花大绑的感觉真叫人生厌!”
黑虎不满地扭动着腰肢,发现这么做并不能让绳子变得松一些之后接着道:“当初我偶然经过陈奇山的房间,听见他在跟某个大人物谈话。
谈话的内容应该是太过深奥或者专业性太强,反正大部分我没听懂。
在为时几分钟的谈话中,我收集到的信息只有两条:
一、陈奇山的女儿陈媛身上淌着一种十分奇异的血液,据说那种血液百万人中难有一人拥有,其用途大概十分巨大,但具体用途我就不知道了;
二、陈奇山正在着手变种人的研究项目,而且在不断寻找合适人选,实验什么的也在同步进行,为此产生的“废物”
让他颇为苦恼。”
“其实我还从你小弟嘴里了解到你跟陈奇山走得比较近,因此我对你知道的仅止于此的说法表示怀疑。”
何峥说道。
黑虎笑了笑,他看向那些小弟,又转过头来,说:“这么说吧,你看看他们,他们跟你差不多的年纪,也都是最近混到我手下来做事的,他们在他们的小弟看来,跟我也走得很近。
可实际上他们从我身上知道了什么?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从我身上了解到,他们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为我做事,帮我做事,服从我做事,因为我是老大,我说了算,我可以不用告诉他们任何事情而尽情利用他们。
事实往往就是这样,走得近不一定知道的多,但做的事一定最多。
聪明的人永远会和不被自己信任的人保持距离,但又能很好地掩饰这段距离,以至在旁人看来这一切熟悉得自然而然。”
听完黑虎发自内心的感慨,何峥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以他几百年的经历,早已看透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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