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飞甲虫落在那女人身上脸上,女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阿赞通走过去,我们紧随其后,那些村民哪见过这些东西?都吓得站在原地,战战兢兢地不敢乱动。
几个男村民甚至吓尿了裤子,尿水流了一地。
阿赞通站在那女人面前,方刚喝道:“把虫降粉拿出来,不然就让虫子把你吃得只剩骨架!”
那女人浑身都是甲虫,但仍然疯了似的猛跑向自己的屋子,我和方刚、阿赞通等人紧追过去,王宏和洪大爷带着几个胆大的男村民也跟上。
女人跌跌撞撞跑进屋,把她男人和老公公等人吓了一大跳,纷纷躲避。
追逐中女人把屋中央那口大缸撞倒,里面爬出无数毒虫,什么蜘蛛、蜈蚣、蝎子、蛇之类的,在屋里四处乱爬。
我最害怕这类东西,大叫着跑出去,阿赞通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粉末撒进缸中。
那女人身上的飞甲虫,再加上满地乱爬的五毒们都纷纷涌进旧缸,方刚手急眼快,连忙把大缸竖起来,再拿起放在旁边的缸盖,把缸口盖得严严实实。
女人躺在地上呻吟,旁边的男人吃惊地望着她。
洪大爷把手一挥,几名男村民上前架起她就往外拖,女人拼命挣扎,扭头对那男人大叫:“快、快救我!”
那男人鄙夷地看着她,身体直往后躲。
方刚上前几步,对着女人伸出手:“虫降粉呢?”
女人脸上露出崩溃和绝望的表情,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在地上,随后被男村民拖了出去。
阿赞通捡起女人扔出来的小瓷瓶,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瓶共同交给方刚,让他去试验真伪。
方刚朝洪大爷和王宏一招手:“你们跟我走!”
两人乖乖地跟了出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方刚返回来,对阿赞通说:“管用,混合的水给那些得怪病的村民内服外用,都起效了,但不知道是暂时起效,还是永久解决。”
跟在后面的王宏说:“先别救那个女人,五六天之后再看,那时候村民们的病要是不复发,才算有效!”
我对方刚点点头,洪大爷吩咐村民,把那个已经被虫降折磨得只剩半条命的女人严加看管。
中午在洪大爷家吃饭,方刚看到米饭上就放了几根咸萝卜条和辣椒,差点把桌子给掀翻,阿赞的两个徒弟也都看着饭菜发愣,只有那个向导默默地低头扒饭,看来是习惯了。
王宏连忙解释说村里太穷,尤其近半年,村里养的鸡鸭和牛羊什么的喝过井水之后全死了,再养还是死,因为动物牲口喜欢乱吃东西,看不住。
我奇怪地说:“前几天砍死的那头牛呢?”
王宏说:“不瞒你说,那牛的肉谁都没吃着,就给你留了一块。
这村里的风俗是,红白事都要杀牛杀羊,整个村子就剩那么几头牛和几只羊。
那次杀牛还是因为洪大爷的儿子娶婆娘,就杀了一头,肉不能吃,要一块块切下来从山上扔下去喂山神,让山神保佑村里人发财。”
我都已经笑不出来了,村子穷成这样,居然还妄想着山神保发财。
方刚把眼一瞪:“我不管那么多,你给我们弄几只鸡来吃!
阿赞师父大老远从柬埔寨到这里,是来减肥的吗?”
没办法,洪大爷只好让村民跑去邻村买了几只鸡回来,让妇女现杀现烧,等吃上鸡的时候已经傍晚,我又累又饿,自己就吃了大半只。
饭后,方刚在屋外踱步,说:“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穷的地方!
没钱没肉没女人,要是让我在这种地方生活,还不如一头撞死。”
我笑着说:“怎么没女人?这村里的男人娶老婆很容易,花一两千块就能在人贩子手里买一个。”
方刚白了我一眼:“那是他们的女人,我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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