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河赶到《春》剧所在xx酒店的时候,果然隔老远就在门口看到大批记者和举着各种声援牌子的胥华亭的年轻女粉丝,不由按了按头上的鸭舌帽——她从习蓝房间出来后就马不停蹄跑去了经常去光顾的面店,买了几碗外卖顺便刷脸卡借了一件外送服和鸭舌帽。
她虽说是个无名小卒,连明天还能不能继续留在剧组都不知道,可到底心里记着夏若宽白天说的话,不敢给剧组和唐导招惹一丝半点的麻烦。
此时距离元嫣打电话给她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元嫣想是已经在猫眼里看见是她,开门正面不打就泼口骂道:“你是驾着宇宙飞船去绕银河系一圈了不成?要真等着你来救命我这会儿连尸体都凉了……你居然还有有闲心跑去易了个容!”
一秒钟进门关门,顾若河暗中松一口气的同时不忘翻个白眼:“你这不还活蹦乱跳能打能骂吗?究竟怎么回……”
抬头见到屋内的情景,未说话的话变成,“……卧……槽!”
她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爆粗口都被这一眼给活生生逼出来了!
元嫣一个刚开始拍戏的新人,住的当然不会是什么豪华套房了,元东升那次过来住了一晚也到底没有给她换房,据说是给她换了个床垫……总之她跟顾若河一样,住的也就是最普通的一眼览尽的大床房,充其量也就是她这间房的面积比顾若河那间要大上一些。
此刻那张一眼览尽的大床房的大床上……躺了一个衣衫半裸的男人。
也不是躺……应该要用绑来形容吧,毕竟那男人的两只手都被手铐牢牢铐在床头架上,一副惨遭凌*辱的模样。
嘴里塞着疑似袜子的被凌*辱的男人的脸还相当眼熟。
顾若河惨不忍睹闭了闭眼:“……所以你叫我来干嘛?”
“哦,也没干嘛。”
元嫣摊了摊手,“我当时就是气不过才想跟你打个电话骂两句街,结果还没开始骂你就挂掉了。”
顾若河揉了揉眉心:“你可以再打过来。”
“我干嘛要打?”
元嫣笑嘻嘻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我一听你要过来,立刻觉得你这个决定真是太棒了,你看我还什么都没做,一心一意准备等你过来再说。”
顾若河有气无力指着床上正在风口浪尖上的大明星:“这叫什么都没做?”
“这家伙戏太多,我不铐住他他会跑啊。”
元嫣理直气壮道。
顾若河头疼死了:“你是不是有病?他要跑你就让他跑啊!
这个节骨眼儿上你把他弄成这样绑在你自己床上……是了你那个手铐哪来的?你弄成这样被人看见了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穿成这样从我屋里跑出去,要被人看见了我才真的没法做人了吧。”
元嫣皱着鼻子指了指凌*辱男——当红大明星胥华亭那身被扯烂的衬衫以及没捆皮带的长裤——皮带赫然正被绑在他的两只脚上。
顾若河脸黑得厉害:“所以你是不是该先跟我交代一下前因后果?”
元嫣轻哼一声,上前两步走到胥华亭身边:“老实点别叫唤,你这德性把记者招来了明天就真的可以直接宣布退圈了。”
而后拿掉塞在他嘴里的很可能隶属于他本人的袜子。
胥华亭从见到顾若河进门就开始瞪大了眼睛呜呜叫,这时候终于能爽爽快快地叫出心声:“顾小姐!
救救我!”
两人第一次见面顾若河从头到尾都在偷窥,正式打过一次的照面是上次在饭店里双方剧组相遇,也得亏顾若河这张人见人艳的脸,胥华亭这会儿才不至于求人救命还叫错名字。
“……”
顾若河总觉得今晚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那样的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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