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年,孩子渐渐长大成五六岁模样。
父亲也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般,在某个雨夜咳血而逝。
原来自从这孩子降生,他就患上了极为严重的肺病,无论如何都无法根治,郎中这病发的古怪且深入心肺,只怕活不过一年。
但吕父心中亦有执念,也为了生产而逝去的妻子,硬生生奇迹般的多撑了几年,终是争不过命。
“儿啊,你娘走了,如今爹也要走了,千万不要怪我们没能看着你长大……以后你没了父母,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爹不求你以后能有多大本事能耐,只求你能够一生平安,可爹实在看不到你娶妻生子的那了……”
“儿啊,爹对不起你……!”
年幼的吕布望着父亲渐渐僵硬的躯体,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是生离死别,他没有哭没有哀嚎。
只是静静的伏在榻边,死死抓住父亲冰冷的掌心,用自己的掌心余温去暖着永远不会再握起的手掌。
翌日清晨。
幼年吕布已是一夜未曾合眼,目中遍布血丝,依旧是一动不动。
终是数年前助他出生的老神仙仿佛算好了一切,再次登门而入。
他帮助吕布安葬好父亲的尸身,便在家旁盖起了一座草庐,这一陪伴就是十年。
……
“还是不够重啊。”
吕布摇了摇头,将祭鼎轻置于地上,又转头望向乡亲们,咧嘴笑道:“有事要帮忙吗?”
“对了,侄儿啊,前几日下雨我家中屋顶漏了,待会儿帮我去修缮修缮呗。”
“吕布老弟,为兄我刚刚在赌场又被人打了,帮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贤侄,我……”
一个个接连出声的乡亲还未挨个完。
一名少女从人堆里挤出来,拉着吕布就朝外跑去。
直到跑出几百米,少女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吕布哥哥,你怎的那般好话呀!
他们让你做甚你就做甚,有点主见好不!”
少女一身蔚蓝色曲裾深衣,青丝上束了条青带,日光一映更显灿然,她五官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红唇轻启间气若幽兰,不尽的温柔可人。
少年吕布被少女这般盯着,脸上不觉微红,讪讪的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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