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鼎峰后知后觉:昨夜算破天说过,这树是松锁妖龙。
既然是法庆的寺庙,那就很可能是法庆捣鬼。
自己如果贸然请上身来,自己心口疼不算什么,如果连累蟐仙被锁龙局锁住,那可真是大麻烦了。
想通这一点,他向算破天回敬了个道歉的眼神,也心里对自己今天来的太仓促感到后悔。
法庆看着算破天那摇摇欲坠却仍在勉强支撑的结界,嘴角掩不住的笑容,伸出食指,朝着算破天的方向轻点了几下,就像在指点批评犯了低级错误的小孩:“啧啧啧,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啊。
贫僧来度化你吧。”
看着法庆那副得意样,自己又帮不上忙,气的杨鼎峰双眼冒火,额头青筋暴起,指着法庆大骂:“去你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丧心病狂的妖僧罢了!
驱使这么多无辜的人变成活尸,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今天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不让你舒坦!”
算破天很少骂这么用力的话,担心造下太多口业。
但是有真仙在身的杨鼎峰不怕,在他看来,法庆这样的玩意,骂他都是轻的。
既然他想找骂,那就得成全他,狠狠地骂,那才是自己积德,骂了心里爽了,才能心里干干净净的修行。
法庆阴阳道:“这么多人?他们活的也是人吗?在这个时代他们是猪是狗,是牛是马,但就是不是人。
你养猪难道不是为了吃肉,而是为了给猪好生活?哈哈。”
“你…”
杨鼎峰被骂的一时语塞。
他没法反驳,国家社会动荡不安,如同民众生活困苦,一片虚假的繁华背后是民众不堪忍受的各种苛捐杂税,贫富差距悬殊,这才使得普通人将希望寄托于宗教,渴望通过信仰佛教来摆脱现实的苦难。
而朝廷对佛教的区别对待,也让宗教六根不净的人心生怨恨,这才使得法庆这样别有用心的人能够蛊惑人心。
这些话他不说算破天也能体会的到,随着活尸一次次疯狂撞击又被弹回,结界的光芒逐渐暗淡。
算破天道:“看来我们俩今天要交代在这了。”
法庆道:“恐怕是没有别的出路了。”
算破天问道:“现在能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吗?”
见算破天尿不起三尺高了,法庆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法庆轻叹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缓缓摇头:“无趣,实在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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