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一样没收,都扔垃圾堆去了,还不敢跟你说这事,就怕你对他还没死心。”
当时有时搬家匆忙,盛安骅不知道她搬到了什么地方,颓了几天之后回过味儿来了,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人。
而有时搬去的怡景花园是个高档小区,业主信息的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
再加上最近天冷了,小区里超市花园图书室各种基础设施都有,她和秦深没怎么出过门,也怪不得私家侦探一直找不到她的位置。
“我跟你爸严防死守,不给他留面儿。
你倒好,背着我们又跟他好上了!
大半夜你出去见他做什么,凌晨两三点了还在外边鬼混,你……”
何有时插进话来,试图解释:“我没有。”
她不会跟人吵架,被何妈妈噼里啪啦呲了一顿以后声音越发细弱,听起来反倒像是辩解了。
何妈妈气得眼前发黑:“被欺负成那样你还不长记性,你还要跟他和好。
何有时,你到底要轻贱自己到什么地步才行!”
“轻贱”
两个字瞬间刺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上,何有时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没轻贱自己!
我是谈恋爱了,但不是跟他!
我凌晨两点出门又没做乱七八糟的事。”
卧室门从里边打开,何爸爸被她俩吵架的动静惊醒了,刚醒还有点懵:“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好好跟孩子说就是了。”
“睡你觉去。”
何妈妈心烦意乱,勉强缓了缓,又问:“你真不是跟他在一起?”
何有时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得要命:“真不是他呀,我两年前就不喜欢他了,秦先生比他好一百倍。”
“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何妈妈念头转过这瞬,声音照旧严厉:“今儿是年三十,他大半夜地把你喊出去玩,外边还下着雪,你腿又不方便,他有没有为你着想过!
有时,妈跟你说,这样的男人不能要,跟盛安骅一个德行……”
“我就眼瞎了那么一回,你要说几年啊!”
何有时刚才还委屈着,这会儿亲妈刚说了一句秦深的不好,她就忍不了了:“我是当年犯过蠢,可这回我擦亮眼睛了!”
她替自己委屈,更替秦深委屈:“妈你不讲道理,你又不了解人家,凭什么说他和盛安骅一样啊!”
何有时抹了一把眼睛,也不看他们反应,转身就走。
她身上的羽绒服还没脱,摔上门走了。
胖橘从门缝里挤出来时差点被夹住尾巴,嗷了一声。
何有时这才注意到它也跟出来了,弯腰把猫抱怀里。
她打电话来的时候,秦深刚开车上了主干道。
电话里她哭得很急,秦深心都揪着:“怎么了?你慢慢说。”
何有时坐在马路边上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喊他“秦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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