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好几次嘴巴半张,像是想说些什么,始却终未能出一丝声音。
最后自己如何和谢尧告别,如何出的公司大楼,如何打车回到江湾壹号,都没了印象。
进家门,瞟眼手机屏幕时间,八点整,弯腰换鞋,鞋柜里石上柏的拖鞋还在,说明他还没回来,回到房间卸妆洗漱,脑子里自动消化谢尧的肺腑之言。
进了浴室,冲好澡,吹头过程中,耳尖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是石上柏回来了。
她随便套上件睡裙,急头白脸冲出房门。
客厅亮着灯,人不在,但卧室门虚掩开着,是不是代表他消气了?
透过缝隙偷瞄,人背对门外侧躺,被子盖及腰间,抱臂,一颗毛茸茸的圆圆后脑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她深呼吸,在心里打好气,蹑手蹑脚钻进他凉被,从背后手脚并用地上下缠绕住他,学他喊她辛小夷地叫他小柏哥。
经过此事,她良心觉醒,以往都是石上柏追着自己求和,除了老早前和谢尧里应外合骗他喝中药那回过火,哪见他生过闷气,由此可见,她这回真的过分伤及到了他自尊心。
哄人自有哄人的方式,她放柔了声线,甜软亲昵得好似能酥进人骨头里。
“小柏哥,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她晃晃身体嗲。
男人不为所动。
她暗吸口气,不吃撒娇这套是吧,那走真情路线,攒足诚意道歉:“昨晚是我不对,我对天,对岐黄誓,真没瞅其他男人,放大是看他俩的婚纱照,我就是觉得你穿上他那身一定贼拉帅。”
正是闷热夏夜,她的胸部紧贴人家背部挤压变形,隔着层薄布料厮磨,好似捧饱满柔软的云朵。
石上柏全身肌肉全数紧绷,身体僵硬得像块板砖。
抱了大半天不动,辛夷摸不准他什么态度:“石上柏,你倒说句话啊,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伸出脑袋打算去探望他到底什么表情。
谁料,石上柏一个翻身反扑,将辛夷压在身下,禁锢住她双手举在她头顶:“你才蹬鼻子上脸,没穿内衣就敢抱我?”
辛夷困在他胸口下,居高临下的角度让他的五官瞬间凌厉,煞有其事模样不像在和她开玩笑,仿佛真真切切给他造成了困扰。
在这样的逼视目光下辛夷勉强整理好思绪,呼吸间都是他雨后松柏的清冽气息,心中暗忖,要不是他搞突然袭击,打得她束手无策,怎么可能忘记穿。
一切解释宛如徒劳,她甩脸拒绝回答:“起开,你压着我头了。”
没有反应,不由挣扎起被他按住的手腕,换来的结果就是力度更紧上几分。
石上柏眼睫低垂一言不盯着近在身下的她,带着沐浴后的丝丝凉气,可惜作用微乎其微,压根抚不平他渐渐上升的体温。
眼神早不知不觉变了,眼底暗藏的欲望蠢蠢欲动,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散出想要的讯息。
终于,脱缰的野马冲开绳索束缚。
他微张薄嘴从辛夷的耳根开始一路蹭,一点点顺势而下游走,贪恋地闻着她沐浴露的艾叶山茶香:“你真要憋死我。”
温热的呼吸从她的耳畔撩过,如同一只蚂蚁沿着条裹满糖精小路游走,痒得她颤栗不停。
石上柏握手的姿势改为十指紧扣,这个关头辛夷还依旧不忘初心:“你这算原谅我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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