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烬止睥睨江钰,轻飘飘地将霜飔剑甩在江钰旁边,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
他丝毫不在意一个剑修拿到剑的威力。
也许是因为在他眼中,江钰只是一个弱小得可怜的蝼蚁,根本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疼痛、害怕、畏惧……
只透过江钰那双眼,血烬止便轻而易举读懂她所有的情绪。
可既然如此害怕,为什么她还敢拿起剑对向自己?
血烬止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他生来遭到诅咒,虽能感知他人情绪,却从未亲身感受。
就像一潭死水。
永远不会荡起波纹。
按照往常,每当他感知到恐惧时,下一刻耳边便会响起哀切的求饶声。
可为什么她不求饶?
血烬止难得有耐心看着江钰踉踉跄跄地起身,摆出攻击的姿势。
江钰一抬头,就见血烬止歪着脑袋看向自己,心中顿时警戒。
紧握霜飔剑的两只手已经冒出细汗,可江钰却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
敌不动,我不动。
就在两人僵持时,缕缕青烟渗透魔气。
不知是不是江钰错觉,随着青烟翻涌,总感觉周围温度越来越低,身上仿佛都要结霜。
可面对血烬止,她连鸡皮疙瘩也不敢起。
忽而,飘渺的青烟在血烬止身侧凝成淡淡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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