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
地一声在他的面前关上。
他挠了挠头,不解。
正是夕阳落霞,似是忽然想到了他的字,便赶忙跑去屋外的亭子。
可亭边哪还能看见什么白纸,皆是散落满地的槐花。
他有些无奈地弯下身,逐一将纸从地上捡起来,铺陈妥帖。
不多时,满满当当便叠了几十页。
他跑去亭中,石桌上,笔墨早已干透,落上了大大小小的花叶。
他摇了摇头,将笔砚仔细收好,小心翼翼地吹开了纸上的槐花。
正是“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虽然拙劣,却也是他的被褥铺得整洁无比。
一边铺着,一边同女孩说,这里应当如何,那里应当如何。
虽然是最为寡淡普通的被褥,却让人生出了一些家的温情来。
女孩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便趁机教训道:“师父虽然照顾你我起居,却也不会事事如仆人一般服侍。
这些事或许你在家里不必亲力亲为。
但毕竟来了这里,学上一二也有好处。
毕竟我也不能总是帮你铺床。”
小湄不解:“为什么?”
小小的孩子似乎尤其对什么“永远”
,“一直”
之类的词分外在乎。
他挠了挠头,笑道:“师父说男女有别,君子要恪守礼仪。
等以后长大了,我就没法如此帮你了。”
女孩摇了摇头,仍然不解,刨根问底道:“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行?”
他想了想,发觉同她讲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她也听不懂,便只得转移话题,说道:“总之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这回女孩听懂了,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他跃下床,整理好衣装,又将被褥抱了回去。
行至门边,他才想起先前这女娃莫名生气这件事来。
恍然大悟,想到她偷偷关起门来落泪,莫不是因生自己的气哭了吧?他有些赧然地回来,看见女孩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他顿时更添心虚。
看了眼女孩,忍不住问道:“小湄,你是不是不开心?若是你实在生我的气,便打我一顿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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